到了晌午,季淮安从国公府回来,便带了喜糖,兴高采烈地要去找孟栩一起吃午膳。
谁成想,刚到门口,就被拒之门外。
“侯爷,您就别为难奴婢了,是孟小娘不让您进,她还说……”
季淮安被孟栩的阴晴不定搞得头昏脑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还说什么,但说无妨。”
“还说以后都不许您进院,要是您执意要进,她就走。”
“胡闹!”
季淮安气得大呵一声,春珂被吓得当即差点跪在地上。
季淮安手里拎着喜糖,不管不顾地就往里冲,春珂到底不敢使劲拦着,只能跟着后面跑了进去。
孟栩正气得吃不下饭,见季淮安进来了,更气得脸色难看,狠狠地瞪着春珂。
春珂当即吓坏了,害怕地走到她身旁要解释:“小娘,实在是侯爷……”
话还不等说完,“啪”的一声,孟栩的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春珂当即被打得跪在了地上,抽泣不止。
“这点事都做不好,废物!”孟栩怪罪。
季淮安看着她这副发了疯般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了一丝的厌恶。
曾经何时,他将春珂买来伺候她,她拉着春珂的手说人人平等,说以后姐妹相称没有主仆。
那时候的孟栩多么的熠熠生辉,如同她的名字。
如今她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阴晴不定就算了,居然还动不动就出手伤人。
春珂委屈地抽泣,吵得孟栩烦了。
“住口,你还好意思哭?”
随即扬起手来就又要打人,春珂害怕地缩成一团。
季淮安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将她的手钳住:“够了!”
孟栩瞪着他:“怎么?我打兰芝你心疼,便纳为妾室,如今我打她你也心疼,是不是也要收入房中!”
季淮安一怔,饶是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呵呵”孟栩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看来侯爷是打算瞒着我了,若非我今日亲自碰见了,还被你像个傻子一样地蒙在鼓里!”
季淮安这几日因为种种事情已经吵得心烦:“那又如何?不过是后院多了一个摆设,你就非要这么较真吗?”
曾经是她说的不在乎名分只在乎心意,他对她也的确是一心一意。
无论是娶妻还是纳妾,都不曾沾染她们一分一毫,可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付出,一心只想着争风吃醋。
孟栩听着觉得可笑:“是!我就是较真,你说好的和我一心一意一双人,却左一个正妻右一个妾室,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
季淮安看着眼前已经眼泪往下掉的人,却怎么也心疼不起来,许是心力憔悴了,又或许是实在被吵得头疼。
他没考虑过她的感受?那她呢,又何曾考虑过自己!
季淮安甚至不愿意再和她吵,总觉得吵也吵不出什么名堂。
便转身要走,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
孟栩见了上前挡住去路:“怎么,你无话可说了?你心里有愧心虚了?季淮安,我真是错付了!我怎么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