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她是最不重礼节的,脾气火爆还十分冒昧,如今居然服软就算了,还收拾了仪态。”
段欣喻放下碗筷:“她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采菊道:“没什么,不过,前些时日她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使,叫玉川,两人到是十分相处的来,那个玉川进府后,她就消停了许多。”
段欣喻闻言,喝了口茶,看来果然,是有人提点了,只是这人,不知道又是谁家塞进来的。
弗冬表情凝重:“姑娘,咱们可要查一查这个玉川,将人赶出府?”
“不必。”段欣喻吃饱喝足了起身。
“孟栩左右折腾,不过是为了季淮安的恩宠,而我既不在乎恩宠,就和她井水不犯河水,此前抬妾,也不过是因为她一直找我麻烦,日后若是她得了恩宠便安生,我们也不必树敌,若是在不安生,到时在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日里,孟栩和季淮安重归于好的事传遍了整个侯府。
听闻孟栩对季淮安的态度温柔似水,哄得他神魂颠倒,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到是更甚从前。
兰芝一瞬间被冷落了,段欣喻叫人送去不少好东西,惹得兰芝心里感激不尽,每日都乖乖的来给她奉茶。
翌日晌午,季淮安跟贺鸿阳参加雅集,回来后便去了书房看书,这时,已经暗中在书房等了几天的花荣终于有了机会。
不经传唤,就端着泡好的新茶去了书房,结果季淮安还没看到,就被过来书房的孟栩撞了个正着。
“你是哪的丫鬟?侯爷不喜欢别人进书房,你不知道?”
花荣是知道孟栩的,也听闻了兰芝和孟栩吵了一架,而后不久就被抬妾了。
便也想效仿一二,梗着脖子:“奴婢是二房夫人送来的丫鬟,特来给侯爷奉茶的。”
孟栩看出她态度上的轻蔑,心中多了几分的怒火,欲要发作,跟在身后的丫鬟玉川上前,微微拽了拽她的衣角。
孟栩这才把怒火压了下去,推开门进了书房,花荣也不甘示弱的直接端茶跟着进去了。
季淮安见一下进来了这么多人,拉过孟栩的手便问:“奉茶这种事叫下人来就好,你怎么不在院里等我?”
还不等孟栩说话,花荣就自己上前:“主君,奴婢花荣,是二房夫人送来的丫鬟,见主君从雅集回来就一直看书,所以才自作主张来送了茶。”
孟栩看了看玉川,那玉川点了点头,孟栩便抱住季淮安的脖子,声音娇嗲。
“淮安,这人可不是我叫来的,想必是你那正妻给你抬了个妾室,婶婶便也迫不及待的送来了美娇娘。”
孟栩说着嘟着嘴:“我瞧着这丫鬟到是比那个兰芝不差多少,留在身边,我看着心中都欢喜。”
季淮安听出了孟栩话里话外的浓浓醋意,却又见她态度柔情似水,当即就心软了下来。
“我眼里只有你,旁的女子在美又与我何干?”
“真的?”孟栩抱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季淮安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自然是真的,你若不放心,我将人打发了就是。”
说着,季淮安看向花荣:“往后你不必来书房伺候了,去后山佛院打扫浆洗吧。”
话容易听,立刻紧张起来:“侯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