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和徐小娘一听当即吓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高氏便没了动静,半倚着躺在摇椅上。
赵氏和徐小娘见状心里都没底,都跪着大气不敢喘一声。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的腿都跪的酸麻,高氏还是没有动静。
徐小娘看了看赵氏,赵氏一项与她不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看出两人浮躁不安,高氏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命人将帷帐打开。
“你二人可知,我为何叫你们跪在此处?”
高氏的声音严厉不怒自威,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也满是严肃。
徐小娘率先开了口:“定然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周到惹恼了老太太。”
一旁的姚嬷嬷瞪着她:“徐小娘入府多年,连孩子都有了两个,怎么也不见长记性?你是妾室,大娘子还没说话,你有什么身份说话?”
“我!”徐小娘上来就吃了瘪,当即委屈中带着愤愤不平地低下了头。
赵氏逮着机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规矩的贱人。”
这话徐小娘往日里听得也多了,并不往心里去。
赵氏又看向高氏:“不知婆母为何生气?可是儿媳哪里做得不对?”
高氏倒了盏茶:“你倒是个老实的不曾犯错,但太过老实只会叫人踩在头上欺负,今日叫你一并跪着,就是要告诉你,你是这府中的大娘子,主君的正妻,除了要管家之外,还要明白一个道理,主君的荣辱前途与你未来的日子息息相关,断不可马虎。”
赵氏被说得云里雾里:“是,婆母教训的是,只是,儿媳不知何曾马虎?”
高氏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昨日家里请了道士的事,难道你至今不知?”
“什么?”赵氏急得声音都高了几分。
徐小娘当即有些心虚的低低头。
高氏的目光如炬:“你这大娘子做得糊涂,如今正是要科考的关键时期,官家三令五申不准搞封建迷信,咱们家可好,顶着烟的往刀口上冲,偏生这时候叫了个道士进了家门,如此传出去,可是家中主君和孩子们的仕途都不想要了?”
赵氏当即后怕的瘫在地上:“这,这儿媳不知啊。”
赵氏半晌才反应过来,看向一旁心虚的徐小娘:“贱人,定是你干的好事!”
徐小娘一听,当即摆出一副有理的款来:“我找道士来,那是主君同意了的,大娘子若是不信,可以等主君回来问,难不成大娘子还要责怪主君不成?”
“你!”赵氏气得用手指着徐小娘。
往日里徐小娘仗着段安的宠爱,就时常嚣张跋扈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今做错了事还用段安做挡箭牌,赵氏气得几乎咬牙切齿。
高氏知道赵氏是个嘴笨的,便道:“这后宅之中的事,都是大娘子管的,徐小娘就算是告知了主君,也应该让大娘子知道,如此做事不周,你可知错?”
徐小娘纵然心里不满意,但段安为了面子,向来都是对这个母亲恭敬有加。
她也不好特立独行,便梗着脖子道:“是,妾身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