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县令当即眉头一皱。
“装神弄鬼的女人?怎么回事?”
季淮安闻言起身:“苏县令有所不知,几日前,曾有人伪装巨蟒在我的窗外装神弄鬼,好在有惊无险被我发现,其中一个女人还被我逮捕,这几日我严刑逼问,终于得到了一些线索。”
一听这话,衙门里的小厮都跟着议论,苏县令的神色也紧张起来。
“侯爷可问出什么没有?”
季淮安冷笑:“邙山之上,有一窝匪寇,与朝廷命官勾结阻止治理水患,利用百姓民不聊生的天灾谋利。”
一听这话,众人都小声的唏嘘,苏县令的眉头也皱得更紧。
季淮安犀利的目光瞬间定格在苏县令的身上:“苏县令,你作为江南的县令,可知罪!”
苏县令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上:“侯爷,我从未与外人勾结谋害百姓啊,还请侯爷明察!”
季淮安冷冷一笑,猛然从一旁拿起利刃:“我自然知道不是苏县令,但是苏县令有疏忽,竟没有发现,你的手下陈县丞所做的一切吗!”
说着,季淮安眼疾手快,一把将利刃抵在了一旁偷偷眯着的陈县丞脖子上。
瞬间,所有认都是一惊,苏县令都吓了一跳,唯有陈县丞,刀抵在了脖子上,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嘴角勾起丝丝冷笑的看着季淮安。
“这,这肯定是搞错了,陈县丞,你,是你么?”苏县令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红了眼眶。
陈县丞见身份已经被拆穿,索性不在隐瞒,不理会苏县令的话,深邃的目光直接看着季淮安。
“侯爷明察秋毫,小的佩服,只是有一点,秋娘真的没死么?”
贺鸿阳此时起身:“自然是死了,抓到她后,她就服毒自尽了,我们方才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试探你,果不其然,众人听说这件事后都是十分惊讶的,唯有你故作镇定,实在可以。”
季淮安又道:“这几日我暗中观察,陈县丞看上去没劳累,但所带队伍的施工进度却是最慢的,两三日就要抱病修养,如此,不过是为了拖延施工进度。”
陈县丞冷笑:“仅凭如此,你们就认定了是我?”
季淮安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陈县丞是两年前从北边极寒之地调到江南为官的,按理说应该是有北方人的习俗,但以我这些日子对陈县丞的观察来看,陈县丞倒似乎比江南人还要熟悉江南的路线和习俗,所以我们就暗中调查了一番。”
贺鸿阳继续道:“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陈县丞,或许我们应该叫你,姜公子吧?”
听到姜公子这个名字,陈县丞都得眸子果然闪过一丝的触动。
季淮安又道:“姜家本是江南富户,你的父亲,就是上一任江南县令姜云,但上一任江南县令在几年前被判贪污巨额公款,随后姜家男丁全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