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反问:“杀了谁,为什么杀了它你会死?”
雕像无法说话,但掉落在地面的泪珠慢慢汇集成了一句话:我不能说出它的名字,但求求你,杀了我吧。
“我给你磕头,好吗?”
苏湄:“……”
她扭头就走,懒得继续搭理这个神经病。
在西去楼前,恰好碰上了正拖着罪人艰难移动的孟静。
“好巧,他犯了什么错?”
“不敬院长。”
见有人发现,被拖着的男人连忙挣扎起来:“救救我,我没有犯错啊,我一直都很尊敬院长的,真是被冤枉的啊!”
孟静:“你骂院长是傻逼。”
男人哀嚎:“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孟静:“你在心里骂,我听到了。”
男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个疯婆子,我什么时候骂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孟静:“院长不喜欢不珍惜生命的人,你骂想长命百岁的人是傻逼,等同于骂院长。”
“我……我只是觉得要活在当下,要是生病了,活那么久不是傻逼是什么,但我真的没有骂院长……”
孟静不理会他的解释,拽着男人衣领往台阶上拖,一路上后背被磨的鲜血淋漓。
男人不想死,只能抓住苏湄这棵最后的救命稻草:“救我。”
“你不觉得这间医院很奇怪吗?明明是临终关怀,为什么所有人都生龙活虎?”
“又为什么,这里不收费却可以盖造的如此奢华?”
“最重要的,为什么进来的人可以白吃白喝,只需要做那些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的任务?”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阴谋的。”
“我亲眼见到……唔……”
男人被孟静掐住脖子,脸变成了猪肝色,眼睛像金鱼一样往外瞪,一只手在阻止孟静的行为,另一只手向苏湄求救。
“可恶,你竟然敢背叛院长……”
“罪不可恕……”
孟静越说越激动,手上青筋毕露,如钢铁一般箍住男人的脖子,仿佛男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弹幕:“好强盗的逻辑,明明没有骂院长,怎么就七拐八扭歪了过去,太过分了。”
“这个院长有病吧,别人想生想死关他什么事。”
“要按这个逻辑,我早该死八百回了,每天上班都是问自己怎么还不死。”
“不对啊,如果这个想法就算骂了院长,为什么天选者没有被惩罚?”
目前来讲,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天选者已经接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态度,甚至有人明晃晃说出了那句:在外面活的再久也没意思,哪如在这里活一天有趣。
众人一头雾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问题所在。
……
怪谈世界。
眼看男人即将蹬腿嗝屁,苏湄终于出手制止。
倒不是想当个好人,主要是她对男人未说完的话很感兴趣。
上前几步靠近,苏湄握住孟静的手,发出嘎吱嘎吱骨节错位的声音。
孟静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不甘心的松开了手。
苏湄掏出电钻,抗在肩膀,歪着头看向对方:“人,我罩着,不服气,就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