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薛锦荔的踢沙包技巧娴熟而优雅,她轻盈地跃起,沙包在她脚下仿佛有了生命,时而正踢,时而反踢,每一次都精准无误。她甚至能在空中巧妙地将沙包旋转几圈,然后再稳稳地踢出,那姿态宛如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而又不失力量。
东篱和其他奴才们被她高超的技艺所吸引,纷纷效仿。他们虽然用的沙包是粗布的,但每个人都玩得不亦乐乎。沙包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整个庭院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二公子和二姐儿的乳母也加入了这场“战斗”,她们的动作虽然不如薛锦荔那般优雅,但那份热情和投入却丝毫不减。每当沙包被踢得高高的,两个小家伙都会兴奋地拍着小手,为乳母们加油鼓劲。
整个庭院仿佛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每个人都在尽情地享受着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快乐。薛锦荔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她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简单而美好。
“你这儿倒热闹。”太子爷满身疲惫地进来了,摆摆手挥退了行礼的下人,疾步往屋里去。
薛锦荔有点儿被太子爷突如其来的低气压给吓到了,她赶紧小声叮嘱东篱几个小心做事,沉稳点儿,别让人抓住了把柄,先是吩咐他们几个把孩子先带到下面,让乳母伺候着吃饭洗澡,先不要往这边来,然后又吩咐她们把沙包收起来,太子爷走之前不许她们再拿出来玩儿,防止太子爷看了心烦责罚她们,但也别弄丢了,等太子爷走了,她们还得再比呢。
东篱如临大敌地应了,赶紧把东西收了,又去小厨房吩咐捅开炉子准备做晚饭。
薛锦荔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子爷身后,进了屋里。“爷,可想着用点儿什么?”
太子爷坐在桌旁,一只手按着头,闭目养神,仿佛累极了,他声音不大:“有没有浓茶。”
“东篱,把大红袍泡一些来,要浓浓的才好。”薛锦荔扬声道。
太子爷睁开眼睛,问道:“你怎么不问孤怎么了。”
薛锦荔努了努嘴儿:“爷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自然就是妾不该知道的。况且……外头的事,妾不知道的多了,爷总不能桩桩件件都给妾解释吧。”
太子爷失笑:“有的人听到风声会特地派人去孤那里打听,你倒好,几年如一日,对外头的事一点儿也不知道,你就没听人说起昨晚的事儿?”
薛锦荔懵了,是说打了一个女奴又放了一个女奴的事儿?她知道啊。但是她不觉得这个事儿对她来说有什么影响,其次,太子爷不是就喜欢她对外头的事儿不在意、不多管的样儿吗?她干嘛多嘴啊。
问了又不会给她太子妃的位置,自寻烦恼。
于是她摇了摇头,懵然无知地问道:“爷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太子爷目光温和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就像个田舍翁,你这儿也仿佛是个桃花源,孤只有到了这儿才是真正的放松。”
薛锦荔“温顺”地往太子爷身上一靠,看来,他打算说那件事儿了。
果然,只见太子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悠悠地道:“昨天夜里,东宫出了内鬼了。”
说完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