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枊香替君长容辩解,君长容自己便替自己辩解起来。
要不是大殿人多,说实话此时他已经朝苏清瑶动手了。
面对君长容的质疑,苏清瑶不慌不忙地伸手挽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容王您多虑了,我们既无仇也无恨,只不过你刚才的那句话似乎是我应该要问你的吧?我相信若是在场的所有人没有聋的话都知道,有关于今天早上的那些传言,我被传成什么样,宴王护不住自己的王妃又被骂成什么样。”苏清瑶停了停,随即看向君临:“关键是皇上也被骂了呀,你们难道都没有听到那些百姓嘴里所唱的歌吗?”
众人被苏清瑶说得面面相觑。
特别是君长容,怪他,都怪他,是他一时冲动进了宴王府的门,才引出这样大的议论。
刚才他明明觉得自己占了优势,可如今他反而被对方一连三问,问得完全找不到机会反驳。
见状,慕胡走出来,跪在地上:“皇上,国库丢失一案非同小可,如今证据确凿若没有个说法,恐怕难以服众,毕竟刚才宴王与老臣去容王府搜查时,因为受到容王府内侍卫的阻拦而发生一些冲突,差点伤到宴王,许多百姓都知晓此事了。”
“更何况……”
慕胡停了停,眼神在君长容与君临身上转了一圈。
“是有什么事是不能继续说的?你需要看他?”
慕胡的表情与眼神全被坐在高位上的君临看到。
他瞥了一眼君长容:“朕命你,查到的事要一字不漏地全部说出来。”
“臣领旨,皇上整个国库空虚,里面连一文都找不到了,按理说不应该只有那么两袋,可臣与宴王将整个容王府都翻遍了,除了在后院的那两袋珠宝,其他都没找到。”
之前一直不说话的慕胡,站了出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的每一句都说在了重点上。
而君临在听到慕胡最后那一句话时,脸色已被气得发白。
“其他的银两呢?”
那么多的财宝,那么多的银两,一夜之间全消失,仅剩下两袋子??
银两对一个国家有多重要,君长容身为王爷又不是不知道。
“启禀父皇,儿臣不知,儿臣没有盗国库,儿臣请父皇明查,不要听一人之言就轻易断了儿臣的罪。”
任君临再想替君长容脱罪,可此时,听到君长容最后那句话,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状,君长容知道,君临已经心死了,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脑袋重重叩在地上。
一叩,两叩,三叩。
每一下都十分用力。
他想以此来获得君临的爱子之心。
却没想到,君临不但没有半分同情心,还冷着脸望着他:“你九弟去容王府查案时,你为何要阻拦?”
“父皇儿臣只是怕苏将军府的余孽来寻仇,所以才下令除了本王之外,但凡强闯容王府的人都格杀勿论。”
“碰”
“好一个格杀勿论,来人,容王贪婪成性,试图杀害手足,褫夺容王的王位,扣除月例,永远禁足,没朕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容王府,另外朕命你将从国库盗走的财物一点不差地归还。”
“什么?”
枊香听到君临当场下的口谕,身子一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