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的眼神和视线在君长容身上游走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苏清瑶身上。
“你能解此毒?”
皇上的声音明明之前很严肃,可在与苏清瑶对话时却下意识放低语气。
苏清瑶没有立即回答,她在猜皇上对君宴的母亲到底是何心意。
听到他的询问,这才确定心中所想。
“能,但需要一些时日。”
话落,苏清瑶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
“这样吧,她还是关回冷宫,只是朕允许你们自由出入冷宫,对陆婕妤的探视与问诊,如何?”
“多谢皇上。”
苏清瑶弯腰,顺手拉着一旁边发呆的君宴赶紧下跪。
君宴看了一眼陆凤,此时还晕倒的陆凤,十分不情愿地跪了下去。
“儿臣多谢皇上。”
“皇……”枊香还想说什么,可是君长容以及枊许二人纷纷朝她使了个眼神。
最终,她咬咬唇,这才没有上前阻止即将离去的人。
她不甘心呀。
明明是差不多同样的一件事,为何她的容儿就会被夺去皇位?甚至在十五日后还要面临流放?而眼前的这个贱人,多年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刚才又差一点弑君,为何却还能安然无恙?
枊香的视线看向苏清瑶和君宴。
对了,是他们两个,都是他们俩毁了自己的一切。
君临即将离开,枊香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该和妹妹说宴儿要成亲的事,本该是件好事,却让臣妾弄巧成拙变成这样。”
枊香跪在地上,没有哭,可是眼角却挂着两颗泪珠。
身上穿着素雅的衣服,头上也不再像往日那样戴满珠宝翡翠。
如今的枊香哭起来反而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模样。
刚才准备回宫的君临听到枊香的哭声,回头深深望了她一眼。
到底是自己枕边之人,他怎能这么容易舍去?
“起来吧,朕不怪你,这只能说是陆婕妤她自己的命不好,中了这样的毒。”
君临的声音一瞬间温柔起来。
君宴与苏清瑶并肩而站,听到君临的话看到他的行为,两个纷纷看了彼此一眼。
枊香起身的一瞬间,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今天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没白做。
皇上终于肯正眼看她了。
“多谢皇上。”
枊香起身,站在君临身侧。
她离开前,暗暗看了眼君长容。
君长容立即朝枊香点了点头。
随即他的视线瞥了眼慕侯爷。
一群人纷纷告辞。
眼前这一屋子的凌乱,需要人收拾,苏清瑶和君宴虽然已拜堂了,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是与往日一样。
君宴吩咐下人收拾屋子,自己则与苏清瑶一同进到他所住的院子。
“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从碧波小院搬到本王的思院来吧。”
君宴走在前头,苏清瑶跟在后面,两个人身上穿着喜服。
一前一后着。
“好。”
苏清瑶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君宴是个正人君子,更何况这屋内肯定还有别人的眼线。
如今,自己与君宴的底牌都亮了出来,那些人不可能不动手。
一转眼的功夫,二人来到思院。
里面很整洁,东西也不多。
青衣和徐管家像是早就收到消息一样,命令着下人把苏清瑶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搬了过来。
苏清瑶与君宴站在思院门前。
“本王的母妃,真的能治吗?”
两人先是沉寂一会,随后君宴淡淡开口。
苏清瑶低头皱眉:“只有三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