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跟着管家来到这里的江郁棠顺着关铭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他家小姑娘呆呆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看上去傻乎乎的。
在看到芋圆的时候,元清欢眼睛一亮。
她三天前是见过小芋圆的,并且对这个有礼貌有教养的孩子印象很深。
因此,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一些,甚至已经越过了管家走到最前面。
但这时,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哇哇跑了过来,吓了元清欢一跳。
“爸,我的牙被打掉了!”
关铭哭着扑进他爹怀里,手里捧着掉下的牙齿,模样瞧着好不凄惨。
关铭的父亲关海神色一紧,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虎目一瞪,威严的国字脸板了起来,看着真的很凶。
“谁打了我儿子!”
有人撑腰,关铭腰杆挺得笔直,回头一指:
“就是那个撒谎精,她冒充江家人骗人,被拆穿之后就把我的牙打掉了!”
被指到的小芋圆浑身僵硬。
她本来是在往二叔的方向走的,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看过来,她不敢动了。
心里却是恼极了哭哭啼啼的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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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知道告状!
江郁棠的视线从关铭身上收回来,眼中有几分不以为意。
他看着停顿的小姑娘,招了下手,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像是在强调什么一样,“过来啊,等着我去抱你?”
这小家伙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多怂,像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敢回家告状的动物幼崽。
说完这句话,江郁棠的余光扫过脸色僵硬的关海,唇角小幅度扯了扯,轻笑出声。
“呵,冒充江家人?看来你比我更懂江家。”
关铭愣愣地看着江郁棠,觉得他长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他张开嘴,下意识回:“我当然……唔……”
话没说完,他爹直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整个汗流浃背。
江郁棠朝关海牵唇笑,对方紧张兮兮地陪上一张讪笑的脸。
这是一个你懂江家还是我懂江家的问题。
小芋圆跑过来,牵着江郁棠的手,圆溜溜的猫瞳扫过敢怒不敢言的关铭,一整个支棱起来了。
她不满地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像一只小河豚。
“二叔,他拽我的裙子!”
可不是只有你会告状,芋圆也会。
小姑娘清透的大眼睛里写满控诉,仰起软白的小脸向江郁棠求证:
“你昨天和芋圆说过,不能让男孩拽裙子的,对不对?”
江郁棠垂下眼睫,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小姑娘的发顶轻柔地揉了揉,说,“对。”
那是小家伙说她头一次穿裙子,于是他教她的。
“但是他拽着不让我走,还骂我是撒谎精,说你买的裙子是、是坏裙子!”
关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垂眸看到自己儿子一副不服气但无法反驳的样子,就知道人家小姑娘没冤枉他。
他瞧着这小姑娘年纪也不大,怎么口齿这么清晰呢,这一张小嘴也太能叭叭了,再说下去估计他今儿个要把江郁棠得罪个彻底了。
心中千回百转的关海余光瞧见了停在这里的沈家人,脑中灵光一闪,想了一个转移话题的办法。
“对了,咱们不是来找法器的吗?”他趁芋圆换气的空档横插一句,“还是找到法器救老夫人要紧,可不能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