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裴清琰还喜欢每天等她上下学。放着好端端的豪车不坐,非要早起与她一同挤班车……
“许小姐,柯老师已经到了。”
助理推开门,打断她纷繁起伏的思绪。
“谢谢。”
起身迎接她的是打扮干练的短发女人,“我叫柯薇,是裴总的大学同学。”
“你好,我——”
“许小姐是吧?裴总经常跟我提起过您。”柯薇眨了眨眼睛,笑容多了丝亲切意味,“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聊的内容她会知道,我们有严格的保密制度。您就当跟刚认识的朋友聊天,想到什么说什么。”
她语气真诚,许知意不觉放松些许,“是这样的,我做了一个梦……”
……
一小时后。
“今天先到这里吧。”
“好,谢谢柯老师。”
许知意将手边纸杯扔进垃圾桶,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无力感已消失不见。
“怎么样?”
望着大厅里焦急等待的女人,她扬起唇角,“柯老师很专业。”
“那就好,若是她不尽心,我……”
“你想怎样?”许知意用指尖点了点她紧绷的脸颊,轻声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不知是安慰对方还是安慰自己。
说话时,她觉得肋骨下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是那道疤在无声抗议。
“那就好。等下,外面有些冷。”女人把手里的毯子为她披上,毛缝中还沾染着未散去的余温。
许知意捏住一角,心口又暖又胀。
她悄悄用余光勾勒女人冷峻的面容,在其唇角弯起弧度时,由那个梦掀起的不安如被温柔的浪潮包裹,再大的风浪也消失于无形。
“阿琰,谢谢你。”她尾音哽咽。
再多一点,就要绷不住哭出来。昨晚,她因为这个似是而非的梦境难过得睡不着觉,偏偏不能让对方察觉,硬是胡思乱想一宿。
“傻瓜,不是让你不要对我道谢吗?”
裴清琰细心地为她拭去泪痕,动作如轻柔地晚风。末了,炙热的吻落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乐意为你做这些。”
心软的好似要融化掉,许知意轻轻叫了声“阿琰”,再也说不出任何词语。
她也不需要说出口。
女人牵起她的手,指缝相贴。离开前,转身对不远处的柯薇点点头,而后者回了句“新婚快乐”。
……
新婚快乐。
许知意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心里是患得患失的满足。
如果没有那个糟糕的梦境,这句祝福也许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