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漆黑一片,窗帘缝隙中繁星点点。
身后是温暖熟悉的怀抱,女人?的心跳平稳而有力,比任何言语都让人安心。淡淡檀木香气包围间,她不自觉地将头靠在其臂弯。
腿心传来阵阵凉意,掩盖过疼痛,显然是已经涂过药了。
“有不舒服吗?”女人弯了弯唇角,在她眼角怜惜一吻,“刚才?都哭成小花猫了。”
“哪有……唔。”
脸上果然有些不对劲。
许知意慌慌张张地扭过头,发现怎么也无法躲避女人?的目光时,索性不再挣扎,“给我抽张纸。”
“我都给你清理过了,老婆。”
女人?在念“清理”这个词时,若有若无地加重?了咬字,气息暧昧。
“实在不放心的话?,我抱你去镜子前……”
许知意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她的嘴。
“不行,阿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手心被女人?用不小心用嘴唇碰到时,她有些发抖,但依然坚持着没有松开,“我现在好累——”
尾音是□□泡透后的柔软,带着些许甜。
她红了脸,忽然记起几小时前裴清琰玩味地在她耳边一遍遍呢喃“老婆,继续求我”,褪去冷漠的外?衣,语气温柔又凶狠。
嗓子就是那时候坏掉的……
“冤枉,这次我可没想?做别的。”女人?无奈地抓住了她的手,不容置疑占据她指缝间隙,十指相扣,“要不然,我给你拿一面?镜子?”
“不照了。”
许知意嘴上这般说着,可是在对方将镜子递来的时候,忍不住向里面?望去。
只一眼,她微微怔住,随后将脸飞快地埋进枕头里,耳尖漫上一层粉红。
女人?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十足的装鸵鸟。
“老婆?”裴清琰俯身去亲她红红的耳垂,将其?含在口中轻咬,总算让赌气的妻子重?新软倒在自?己怀中,“别不理我。”
“你太过分了,阿琰。”
许知意想?到镜中人?红肿的眼睛,还有那满面?春色,心跳止不住地加快,随后是浓浓的羞耻感。
女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