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员噢了一声,和小叶同学并肩行在路上:基地长是实干派, 他人常年不在基地, 总是外出寻找可能的异兽遗迹与觉醒者,毕竟对基地长而言,没有什么比工作更重要的了。
基地长还要工作多久呀......就没有人接替他吗?
哪那么容易啊, 事务员失笑, 再开口,语气甚至不像之前一样轻飘飘,基地是应基地长一手打造, 对外协调各方关系资金、对内组织管理各项事务, 没有一定的威望是很难做到的,多少觉醒者自命不凡?光是叫那些人服软就很难了,现在基地有这种影响力的人,也没有几个。
时队不可以吗?
呃这个你最好问时队长本人。事务员尴尬地笑了笑,仿佛在刻意回避些什么, 况且时队长可能更喜欢在前线战斗嘛。
叶惊秋听出这话中应天几乎无与伦比的统治力,她悄悄压低声音:那没人来监督基地长么?
中心组与资金支持方呀, 事务员对这个问题并不奇怪,似乎早已听出的叶惊秋的言外之意,小秋你刚到基地半年不清楚,如果说谁要背叛基地,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基地长,他的家人尽数死在了异兽之手,自己也因此瘸了一条腿,这样的恨,谁会情愿去给异兽当叛徒?
一百多年了,应基地长兢兢业业了这么久,没人可以伪装这么长时间吧,事务员感叹,就算是伪装又怎么样呢,毕竟面具戴久了也很难摘下来。
这话算是两人能谈论的极限了,事务员自知稍微失礼,轻声同叶惊秋道歉后便快步走开,继续工作了。
就算是伪装又怎么样
往小楼方向走的叶惊秋喃喃地重复这句话。她又记起刚才办公室中那位风度翩翩的黑袍老人,倚在窗棂与古书旁的样貌无比和蔼可亲,为一件事奔波忙碌一百多年,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对这位长者抱有质疑吧?
她觉得是自己多想,可应天最后说那句话时的神色又教她难以放下心中的顾虑,如果自己加入基地都是应天在背后推动谋划,那么对于他而言,自己是否只是一粒傻乎乎的棋子?
以往对基地近乎毫无保留的信任如海浪般反噬,一波波涌现成担忧与惊虑。叶惊秋在原地踌躇几下,总觉得自己这次必须要和姐姐联系了。什么不可什么大局都先暂且不论,倘若她小命一条都能不保,又何必再论什么未来与结局?
怎么不进来?时醉望着在二零九院子里傻站的叶惊秋动作一顿,她右手顺势握起桌上水杯去接水,低垂的余光却仍然看着叶惊秋。
被唤醒的叶惊秋这才反应过来,她长呼一口气拍拍脸,这才重新像往常一样冲入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