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人睡意,这简直罪无可恕。
不对,我的胸口怎么这般疼?
对了,我被人偷袭了!
“你终于醒了。”
莫樱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云浅月正眼看去,这个人不知道何时坐到自己的床边,温柔地拨了拨云浅月落在脸颊的头发:“可还疼?”
云浅月登时有些愣,自己这还在做梦?
莫樱居然对自己做那般亲昵的举动,这是……
云浅月红着一张脸,搂过自己的被子:“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照顾你。”
莫樱说得自然,云浅月却没那么自然了,她道:“我,你……”
不知为何,云浅月脑中突然有莫樱吻自己的画面,这让她觉得浑身都在发热,不自在:“你……你对我做过什么?”
莫樱看着云浅月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便问道:“你现在可是清醒过来了?”
“啊?醒了啊,我醒了啊!”
就是胸口痛,只是这不妨碍她说话,而且这痛也让她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浅月。”
“怎,怎么?”
云浅月看着莫樱那认真的脸色,心突然跳得很快,她感觉莫樱要告诉自己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要不要当我的道侣?”
窗帘被风微微吹动,云浅月的耳朵却嗡的一下产生了耳鸣似的。下一瞬,她从床上弹坐起来,背靠着墙,也顾不上胸口的痛,她指着莫樱道:“你,你你你刚才说了什么?”
看着云浅月惊慌失措,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样,莫樱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失落,而后她别过头:“没什么。”
“你好好休息。”
“等等!”
云浅月俯身上去抓住莫樱的手腕,那人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这一眼又让云浅月缩回了手:“那个……你刚才问我要不要做你道侣?”
云浅月说完后,觉得整张脸都僵硬了起来,若是自己真的听错了,岂不是很尴尬?
“嗯。”
云浅月浑身震了震,看着莫樱那微微泛红的脸,头皮都沁出汗来。云浅月现在简直是受宠若惊,可若是细细回想,这些年莫樱的确一直都宠着自己,把自己宠得没规没矩,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可为何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现在云浅月或许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已习惯了莫樱的好,一如呼吸一般自然,这才一再忽视了那人对自己的特别。
“为何现在才问?”
云浅月喜欢女子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一向生活散漫,喜欢一个人喝酒睡觉,在感情亦是十分迟钝。她如今发现了莫樱的心思,说惊讶也惊讶,可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惊讶。
短短的几息内,她已经设想过,如果莫樱对他人说这番话,她一定嫉妒得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