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出事两日后,秦晓柠终于见到了陆戟。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倒是沉稳,若不是她已经提前知晓了宫里的糟心事,单从陆戟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不妥。
“宫里淑妃娘娘的事,你是不是已经有法子应对了?”秦晓柠知晓陆戟的手段,但此等大祸,还是让人心里没底。
陆戟正在用饭食,闻言看向对面蹙着眉头的小女人:“害怕了?”
自然是怕的,不仅她怕,公府上下,人心惶惶。
“淑妃娘娘的罪名若是坐实了,这可是灭门的大罪。”秦晓柠忧心:“你有法子应对吗?”
陆戟放下玉箸,寻思了下,回道:“大祸来得突然,牵扯到皇家后院,谁又能左右得了呢。”说着,微微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
秦晓柠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急得变了嗓子:“你就这样轻言放弃了?你可是公府世子,大家都指望着你呢。”
陆戟看向她,问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秦晓柠不明白他的意思,目光狐疑,他又道:“后悔跟我了,你若是不跟我,那也算不得陆家人,便是我们家大祸临头,也牵扯不到你身上,你只管拿着银子跑路就是了。”
秦晓柠被他这话气得杏眸圆嗔:“你就这样看我?当我是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人?”
你不是吗?
陆戟没有宣之于口,却用怀疑的眼神儿看着她。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秦晓柠对陆戟这样看自己十分不满,抬眸狠狠地白了眼他,自顾刨白道:“我便是没跟你,我也是被陆家养大的,陆家于我恩重如山,公府若是落难,我自然也不会做出那等不仁不义的事来。”
陆戟乐了,睨着她:“倒是个有情义的女子。”
说着,又沉下脸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万一我们家真的过不去这个坎儿,落得阖府问罪,你要陪着我去流放。”
“去就去呗。”她道:“我不怕。”
陆戟整暇的瞧着她,又道:“那些流放之地可是苦得很,不是烟瘴之地,就是苦寒无比,吃不好穿不好,还得天天干粗活。”
说着,他冲着小女人冷哼了下,语气里带着质疑:“你这么娇气,当初让你陪我去河西都要做逃兵,我若被流放,你能陪我吃苦?”
见他又来翻旧账,秦晓柠气得搁下了筷子,反驳道:“这怎么能比,当初你去河西那会,我不是还小嘛。”她声音渐渐压低下去,脸上带着羞怯:“再说了,那时候人家虽然跟了你,但到底也只是空有名分而已,也不能完全算是你的人。”
陆戟闻抬手将他拉过来,抱在腿上,笑着道:“这么说,当初不肯陪我去,是怪我纳了你后,没有及时宠幸?”
哪里是这个意思。
秦晓柠嗔了他一眼:“你别断章取义的乱说。”
男人抱着她,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小女人挣脱着从他怀里滑了出来,嗔着他道:“都什么时候了,阖府上下都盼着你拿主意呢,你倒好,还在这里有闲心想这个事。”
陆戟坏笑:“我都两三日没回家了,你就没想?”
“你有点正经!”秦晓柠白了他一眼,拿起玉箸塞进他手里,命令的语气对他道:“赶紧吃饭,吃饱了,好抓紧想辙。”
他一脸纨绔:“想什么撤?”
“想法子帮助淑妃脱罪,想办法救一家老小。”说着,她又赏了他一记白眼:“你是当家人,有没有点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