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
帝王低声唤着怀中女人的闺名,看着她的目光极尽温柔:“你还是这样心善。”
说罢,又叹气道:“若是咱们的稷儿还在”
又伤感:“罢了,不提这些。”
提及冤死的孩儿,静妃也跟着伤感起来,强自撑着安慰帝王道:“陛下为我们母子已经殚精竭虑,是我们母子没那福分,陛下莫要再因此劳心劳神。”
帝王眼中满是哀伤:“咱们儿子虽然没这个福分,但朕还是要履行对你的诺言。”
他看向怀里的女人,语气温柔:“阮阮,朕虽然后宫女人无数,但在朕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人,朕曾承诺给你的正妻之位,在朕有生之年,定然要践行诺言,让你做上朕的皇后。”
此刻,江丞相府。
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江丞相的侧室张氏一哭二闹:“老爷,当初可是你信誓旦旦说要对我负责,我这才委身给你做小,这么些年,我们母子被你那狠心的老婆赶去乡下,受了多少的苦,眼下由儿一个不稳闯下一点祸事,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小老头又气又恼,拍着案几骂道:“你这妇人,害我不浅,现下还有脸来质问于我?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约束好孩儿,莫要纵着他借着我的声望胡作非为,眼下可好了,已经闹到了御前,你叫老夫如何应对?”
“孩子教育不好,都是我一人的错吗?”
张氏抹了一把泪,张口数落小老头:“你将我们母子扔在乡下不闻不问,敢问丞相大人,你这儿子长这么大,你可尽到过为人父的教导之责,眼下孩子出了事,你就推脱了干净?”
张氏气得指着小老头鼻子骂道:“我告诉你江淮,若是你不想法子救下由儿,我就一头撞死在江家大门口。”
“你要死就死,在这里吓唬谁呢。”
二人正在屋子里争执,江夫人气呼呼的推门而入,见了张氏,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
张氏被打得一个踉跄,哭嚷着道:“老爷,您看看啊,她都敢当着您的面打我了。”
“你个娼妇,我便是打你了又如何?”
好好的一家人被这侧室搞得一团糟,丞相夫人再也顾不上体面,泼妇一般的又要来撕打张氏。
眼见着妻妾闹成一团,小老头一声怒吼,这才让二人分开。
江夫人缓了口气,对丈夫道:“那孽障惹下如此大祸,眼下这个节骨眼,咱们家可不能出事,老爷既然已经跟圣人澄明了要与那孽障断绝父子关系,妾身认为,您眼下应该再给陛下递上折子,要求严惩那孽障,只有您大义灭亲,才能保住清明。”
还未待江夫人说完,张氏急着道:“什么?老爷你竟然要与咱们儿子断绝父子关系。”
说着,哭闹着拉扯着小老头:“你怎么这么狠心,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竟然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哎呀呀,你这个挨天杀的,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屋子里又是乱做了一团。
正在这时,外头有管家急着入内,见了乱哄哄的情景,也顾不上回避了,慌着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江丞相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一沉:“又怎么了?”
管家缓了一口气,如实道:“刚才得到的消息,乾州那边又传来了由少爷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的证据,眼下御史台弹劾的奏折,已经递到了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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