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我休息会。”
此时郊外一座别墅顶层的阁楼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楚愉发疯似地一阵狂砸,旁边的佣人吓的都不敢上前,纷纷站在角落颤抖着。
其中年长的女佣刘婆小声提醒:“楚小姐,您知道的,姬爷是最不喜欢杂乱的,我们帮您收收吧。”说完挥了挥手,旁边的佣人们壮着胆走近了几步开始蹲下来收东西。
“滚!我叫你们收了吗!”
拿起被摔碎的瓦罐片狠狠扎进了一个女佣的眼里,鲜血瞬间迸溅,旁边的几个全都吓跑了胆,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刘婆像是见惯了这场面,若无其事地蹲下来拖走捂着眼睛哀嚎的女佣,只听屋外一声断气的哽咽,随后进来擦拭地板,“楚小姐,您该吃药了,又犯病了。”
楚愉双眼猩红,此刻精致如芭比娃娃的小脸是病态的雪白,“刘妈妈,我刚去洗胃了……”
“我知道,等姬爷来了再说吧,您跟我说,没用的。我不能立即叫人把那丫头给做了是不是?”刘婆的声音很稳,明明是讥讽的话,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担忧。
楚愉平稳情绪,接过她递来的药直接吞了下去。刘婆又递来水,被她打翻,就这样一下一下地咀嚼着,药的酸涩苦味在口腔中蔓延,再一寸一寸地咽下。
刘婆婆没说什么,继续收拾着这片被她砸的乱糟糟的狼藉。
片刻别墅阁楼下的木质楼梯上传来了阴沉的脚步声。
楚愉只听声音就被吓的浑身发抖,本来还在发脾气的她硬是被这由心而生的恐惧感所吞噬。
立即收好表情站在原地,旁边的刘婆起身恭敬道,“姬爷,事情的来龙去脉需要我再复述一遍吗?”
男人摆摆手,拇指上价值不菲的玉扳指在灯光的折射下明晃晃,楚愉的视线不由得被刺了一下。
“小愉儿~”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楚愉缓缓抬头,挤出一抹笑,“姬爷…今天这事真的跟我无关……”
男人打断她要说的话,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挲着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深邃漆黑的眸子露着一抹嗜血玩味。
“你想说你也是受害者?”
楚愉的脸色更加惨白,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男人前一刻还在笑着的脸下一秒立即病态阴沉。
可声音还是悦耳撩人,“走吧,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
楚愉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阁楼只剩下男人和刘婆。
刘婆抬头看了眼男人,“楚小姐……”
“不动声色地处理了吧,连这点委屈都咽不下的人,我们留着干什么?”
男人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刘婆点头,刚转身就又被叫住。
“今天这个阮娇娇什么来头?”
“背后是西城湛家。”
“湛闻寒?”
“不是,是他的小侄子,湛家小少爷的女友。”
男人勾了勾唇角,笑出声,“噗,就那个被狂舔了四年,只给了男方两个吻的女孩?”
这可是个传奇。
舔狗中的传奇,以及女人中的传奇。
一个吻和一个飞吻,换了湛家四年的庇护以及数不清的钱财。
刘婆也跟着笑了,“是她。”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楚愉先留着,看看她俩以后怎么闹吧。”
“那阮娇娇我们要替她处理吗?”刘婆缓缓抬眼扫视了一下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