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生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姿态暧昧之极。
她见陈青桃愣在原地,便往她耳边吹了口凉气,嘴角缓缓勾起:“真不愧是我的青桃啊。”
“你永远都这么敏锐。”
陈青桃中学时经常被人说没有温度,不论怎么看都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她也一直都觉得自己长得就这样,不适合做任何表情,
——直到今天。
“青桃、青桃,你怎么不说话呀。”
陈青桃不适地甩开她的手,一脸怀疑人生。
她露出伤心的表情,嘴角下垂,“别这样对我,好吗?”
她提起陈青桃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就算我们世上最亲密,被甩开也是会难过的。”
厕所门外传来白朮焦急的呼喊,“喂!你没事吧!要我给你叫医生吗?”
陈青桃连忙道:“没事,我就是有点想吐,现在好点了。”
白朮不大放心,“真的没事吗?”
她下意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完全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不敢低头,脸蛋烧得通红,“真的没事,马上就出来了……”
身后的“陈青桃”正牵住她的手掌,一下一下地用嘴唇触碰她的手背,动作无比轻缓,像握住了什么易碎品。
她感觉自己在做贼;陈青桃嘴唇抖了抖,把手抽出来,结结巴巴道:“你别这样,你、你能,先回去吗?”
她觉得自己如今真的病得不轻。
“回哪儿啊。”
她用手指在陈青桃的后背打着圈儿,陈青桃痒得不行,立马挺直了脊背。
她笑了笑,嘴里念叨着可爱,又一把粘上来,将她搂得紧紧的。
“只要你想,谁都可以看不见我。”
“就和……祂们一样。”
……
“你发烧了?”
白朮紧锁双眉,俯身向前,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陈青桃。
她“啊”了几声,一脸茫然。
“你脸好红啊。”白朮不明所以。
“陈青桃”搂住她的腰,轻笑一声,尾调上扬,“他说你脸好红啊。”
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回复道:“里面太热了。”
坐回病床上的陈青桃就开始在手环上搜索,
比如——「人会分裂吗」、「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怎么办」,
又或者是——「什么办法可以让幻觉消失」、「精神病怎样才能变成正常人」诸如此类的问题。
“陈青桃”躺到她的腿上,陈青桃不敢动,手抖了抖,浑身细胞都不适,她从来没有跟人这么亲密过。
“真是薄情——”
不知是因为什么,她突然说道。
虽然她心里清楚和白朮安排在同一个病房中大概率是因为「乌鸦」的人想借机清楚她的动向,
但她此时宁愿被偷偷监视也不想跟白朮住一起。
“白朮,”
白朮咬了一口水果,“咋了?”
“我们还要住多久。”
白朮想了想:“队长说等咱痊愈后再出发,我是无所谓了,你如果着急的话等队长回来我们就可以走。”
“没事,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