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他明明知道自己吃海鲜喝酒会过敏。
这个点,顾爷爷还在一楼客厅看电视,她不想跟他独处惹老人怀疑,刚想叫他找张妈,想起张妈今晚请假回家带孙子去了。
她佯装出懒洋洋的困倦声,“我睡下了,药箱在二楼客厅的五斗柜上,里面有脱敏药和止痒的药膏。”
说完,直接挂断。
夏夜,蝉鸣聒噪,红砖老洋楼沉浸如墨夜色里,星星点点亮着几盏灯。
月光从阁楼斜顶玻璃窗照进,温妤伏在书桌台灯下,在一方金印上细细描摹出红色线稿。
阁楼没有装空调,白天的燥热还没完全褪去,偶尔,摇头风扇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和檀香型蚊香的味道。
她专注认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忽地,头顶上方响起冷沉的男低音,“叫不动你了?”
温妤手一抖,线条歪出了金印,紧接着,后颈被捏住,被迫直起脊背,不用扭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他是特种兵出身,走路可以不发出声音的。
温妤看着歪掉,又得重画的线条,皱着眉,冷淡反问:“你没找到药箱吗?”
话音刚落,男人将药箱朝桌上一放,震得桌面上各种材质的小印章咣当响,有的直接摔倒,滚落掉地上。
他怒气不小,温妤没敢立即捡地上的东西。
鼻尖轻哼一声,顾淮时转身走去了沙发边。
温妤明白,他这是要她伺候的意思。
犹豫不过一秒,她起身打开药箱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