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楼层都是沈妮的声音,慷锵有力掷地有声。
“今天我之所以大晚上的把几个孩子和一个八十多岁的奶奶扔在家里来找你们,并不是因为我缺少赚那两个钱,而是我得为那么多军嫂,那么多家庭负责。”
“他们把孩子送去我那里,都是为了出去赚钱解决生计。你们突然把门封了,我都来不及给他们通知,他们明早请假也来不及,这连锁效应下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我就想问,这责任谁能承担?”
沈妮连声质问,大有不给说法今这事就过不去的模样。
她双眸冷冽,真以为她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我们也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郑组长被口齿伶俐,头脑清晰的沈妮质问的找不出任何辩驳的借口来,只得说出一句官方的话。
“咱们先不说正常的流程,我就想问问,你关我们门儿的理由是什么?我总得给那么多军嫂一个说法吧!要不麻烦你们明天去给他们一个解释。”
郑组长何时被人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愤怒的语堵得哑口无言,据他所了解,这还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
他的面子挂不住了。
他的语气有些不好,眉头皱的能夹死一个苍蝇了。
“我们给你的通告上已经很清楚的说了,你们被人举报,修建财务不明确,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上头派我们下来调查这件事儿,这件事牵扯很大,我们自然要认真仔细的调查,这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沈妮冷笑,“证据呢?请给我证据,要是没有证据,那怎么证明那个举报的人没有信口雌黄,指不定他有个什么疾世愤俗的大病,随口胡诌的。”
“你……”
季凌阳刚才想插插话都插不上,沈妮言辞锋锐,句句紧逼,逼的郑组长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她质问的也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便任由沈妮一吐为快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些调查组的人都管不到沈妮头上。
此时见两边都上头,他这才赶忙出声,“郑组长,说到底,你关这门儿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难堵悠悠众口啊!”
季凌阳话音刚落,就有另一道醇厚的声音响起,他的言语里还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讽。
“这里可真热闹,大晚上的都不睡觉,都在加班儿啊,加班儿怎么加到院子里了?要是想训练的话,那也得去训练场,站在这里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难道是乘凉拉家常吗?我是不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