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卡,在她的鼻尖轻轻拍了拍,一改刚刚的斯文温和,眼底的笑意显得莫名败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骨深处蹦出来。
“从未在一起过,何来分手?”
姜鲤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心脏那点微弱的忐忑直接被碾碎成血沫,霍闻璟是懂怎么伤人的。
房间内很安静。
他开始优雅从容的穿西装,时不时的便抬手看腕间的表。
他从来不会留下来过夜,更不会让她留下来。
姜鲤的指尖都快掐进掌心,忍不住放缓语气,“要不,今晚在这里住一晚?”
他没回头,已经开始扣腕间的袖扣,“姜家没告诉你,思思今晚回国么?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去接风?”
姜鲤又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姜家确实没有通知她,很显然,她是个外人。
她的沉默让霍闻璟看出了什么,眸底出现了一点儿微末的同情,但说出的话却冰冷决绝。
“既然姜家没通知你,你也不用过去,免得她看了不舒服。”
说完这句,他直接打开了门。
姜鲤深吸一口气,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哗啦啦的透着凉风。
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妈妈陈香菱打来的。
“小鲤,你在哪儿?”
陈香菱的语气试探且小心翼翼。
姜鲤觉得讽刺,嘴角弯了一瞬,“在家。”
陈香菱松了口气,“你最近不要来姜家,思思回来了,你也知道她不待见你,这两年她好不容易才对我缓和语气。我给你银行卡里打了五千,你自己去外面租房子吧,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打包送去医院了,思思不乐意见到这些。”
姜鲤和姜思思异父异母,姜思思的妈妈去世之后,姜父才又娶的陈香菱,姜鲤只是捎带的拖油瓶。
但碍于姜父当年是入赘,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第一任老婆的岳父岳母家给的,所以对于他再娶的态度,那边十分不待见。
陈香菱在那边小心讨好,卑微伺候,当起了十全十美的保姆,才让姜鲤跟着改名姓姜。
但就算是如此,这么多年了,陈香菱在姜思思的面前还是硬气不起来,哪怕姜思思骂过她biao子,她只能赔笑。
姜鲤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因为姜思思要回来,所以她这个拖油瓶只有躲躲藏藏,连一声妈都不敢叫。
“小鲤,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知道了。”
“还有你在霍氏上班这个事儿也不能让思思知道,在她和霍闻璟结婚之前,你自己主动辞职,别让妈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