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医院。”
司瑾年甩给司苒一整包纸抽,她几乎都用光了,脚边扔的都是浸了血的纸巾。
血止得差不多,司苒擦了擦鼻子,“不用,医院我自己会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车子减速,在江边停车熄火,“醒酒了吗,确定能听懂我的话?”
司苒调侃,“怎么,要留遗产给我?”
司瑾年面色灰暗,“小姑娘,没有人教你说话要避谶吗?”
“无父无母的人不懂这些,抱歉。”
车内气氛压抑,司瑾年打开车门下车了。
江边的风微凉,他点了根烟暖暖身子。
见司苒没跟过来,回头看去,小姑娘正蹲在车外收拾那些染了血的纸巾。
她背影纤瘦,一米七的个子却小小的一团,他总觉得她不好好吃饭,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莫名的心疼涌出,连司瑾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一趟一趟,把垃圾转移到垃圾桶,微凉的天气,回来时额头沁了层薄汗。
抽烟的他心情愈发烦躁,猛吸了一口,将烟头儿扔向岸边,“身体素质这么差,是怎么长大的?”
司苒也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变差了,一动就一身汗。
她一屁股坐在江边长椅上,微喘,“我以前不这样。”
司瑾年双手抄兜,俯视她的发顶,还依稀记得那晚她头发上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气。
司苒抬头与他对视,“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