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同背上已经烂了见骨,他艰难地蠕动着身体,从床上狼狈的摔下来,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身上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道,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子垂死挣扎的绝望之意。“来人,来人……你们都死到哪里去了”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跪下。“少公子饶命,少公子饶命,奴婢去给公子打洗漱的水了………”丫鬟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惧怕,似乎对方之同十分的恐惧。方之同痛苦的朝她爬去,嘴里发出难听的声音。“你给我过来,居然敢躲着我,好大的胆子……”伸手抓住丫鬟,插住丫鬟的脖子。“大夫呢你们找的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找来”丫鬟身手扳着他的手。“咳……咳……少……公子饶命,夫人她们一直在寻找大夫,我们从未放弃过您啊!”可是痛苦又绝望的方之同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发泄情绪般掐着她。“你们都在敷衍我,为什么这么多大夫看了毫无效果,我却越来越痛苦”死亡的恐惧传来,丫鬟的眼睛都瞪圆了,自己已经要喘不上气来了,求生的本能下,丫鬟一脚踹在方之同的肚子上,同时自己滚去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方之同却撞在了桌子脚上,加上皮肉都要烂没了的北也靠在了地上,整个人痛苦的瞪圆了双眼,一口气喘不上来,一下子就出现了濒临死亡的反应。“呃……呃………”胡乱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丫鬟害怕的看着挣扎的方之同一时间都吓坏了,害怕的缩去墙脚,双眼恐惧的看着他。直到方之同的手无力的垂下去,整个人眼睛依旧瞪得圆圆的。丫鬟害怕的浑身发抖,一点一点的移过去,声音带着颤抖的开口。“公子公子”颤抖着将手伸向方之同的鼻子那里,发现已经毫无气息,惊吓着将手缩回来。“啊………”急忙将手塞进自己的嘴里,将惊吓发出来的声音阻隔掉。愣了好一会以后,丫鬟快速的起身,看了看院子里没有别人以后,将门轻轻关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干活去了。第二天一早,直到方夫人来看自己的儿子,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僵透了。“啊………之同,我的之同,来人来人,请大夫,快请………”县里花家。正在准备处理公文的花县令刚刚拿起公文。就见管家慌忙的闯进来。“老爷,不好了,州府大人带人闯进来了,说是查封花家………”花县令急忙站起来。“你在胡说什么”管家着急的开口。“真的,老爷,州府大人已经到院子里了………”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暴力的踹开。“花继平,你贪污受贿,错盘冤案,处事不公,如今,已经证据确凿,花家所有家产充公,花继平跟本官到州府接受审判吧。”花县令一听急忙辩解。“沈大人,下官冤枉啊,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你是了解下官的啊,下官怎么可能………”沈州府却已经示意官差上前押着他。“花继平,那如山的铁证已经摆在了本官的州府,你已经无可辩解,要怪就怪你最近做事太高调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带走,将花家全部查封,家眷收押到州府大牢。”花县令不花继平挣扎着喊着。“沈大人,你听我说,下官真的冤枉啊,求沈大人明察啊。”事情已成定局,沈州府也懒得听他在说任何的话,抬手一挥,示意官差将他的嘴堵起来。将花家所有人押着前往州府。花甜甜不甘心的拿着簪子胡乱的划着。“不许靠近本小姐,你们知道本小姐是什么人吗也敢用你们的手碰本小姐,信不信我让我的爹爹砍了你们的脑袋”沈州府看着花甜甜嚣张的样子,沉着脸开口道。“想来你就是花继平宠爱的女儿花甜甜了,这性子也属实任性了一些。”随即吩咐官差。“将人捆了带走,不必客气,伤了就伤了。”被堵着嘴的花继平急忙乌咽的着给自己女儿使眼色。“呜……呜………”花甜甜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押着,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跑到了自己父亲身边,着急的开口。“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人来抓我们”一个差点百花甜甜簪子划到的官差讽刺的开口。“还当你是县令千金呢你父亲贪污受贿,现在已经铁证如山,花小姐还是跟着我们走吧,再做无所谓的挣扎,只会弄伤自己,我们可不会怜香惜玉。”花甜甜还准备要说什么,却在看到自己父亲的眼神以后,最终选择闭嘴。很快,花家其他的重要人物,已被押了出来,数十个人浩浩荡荡的被押送前往州府。大街上的一个酒楼里,君墨晔和苏晗初吃着美味佳肴,这里是县里新开的月满庭,今日开业,生意红火。君墨晔将窗子打开,因为是特意交代的,这里桌子已经移了靠窗。当花家一行人入了视线,君墨晔笑着开口。“初初,可以看戏了,今日的好戏开场了。”苏晗初不明所以的站起来往窗子边靠了靠。“什么好戏啊还能比今日月满庭开张热闹吗”这才看到花甜甜身边跟着官差,再一看花县令居然带着枷锁。“君墨晔,你动作这么快的吗花家就这样没了”君墨晔走到她的身边,从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夫人就说今日这份开业贺礼是好还是不好”苏晗初扶着窗子,又看了看花家被百姓指指点点的样子。“当然是好,只是这向来地方官不都是官官相护的吗这沈州府居然这么快审花家,不容易啊。”君墨晔听了开口道。“再官官相护,也抵不过皇权和朝廷律法不是吗”苏晗初听了赞同的开口。“这倒是。”君墨晔见花家的人被押着走远了,扶着苏晗初坐下。“我们先吃饭吧,吃好了带你去一个地方,这花继平算是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