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赵同眸光一闪,眼底故作担忧和焦急,一副想要出手阻止,却又碍于他俩之间的势同水火,而迟疑着不敢走近。
凌枭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
精彩极了!
这两人都是练家子,那名陆弃擅长格斗术,倒是那名自称叫‘厉一刀’的小姑娘,竟精通,嗯,剑术。
没错,哪怕她拿着刀,但她每挥出一道,给他的感觉像是杀人的剑。
有意思。
新人玩家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了?
“噗——”
陆弃垂眸,看着被洞穿的心腔处,眼底的疯狂还没有消褪,里面倒映着沈柚橙面无表情的冷脸。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栽到一个小丫头手中。
“我快死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陆弃抬起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一滴眼泪从眼眶滴落。
其实,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每天重复同样的行为,未尝不是另一种的痛苦延续?
沈柚橙丝毫没有被他的鳄鱼眼泪迷惑,她狠狠地转动剔骨刀,确保他的心脏被自己搅碎,又猛地拔出剔骨刀。
“噗呲——”
陆弃喷出一道血条,仰天倒在冰冷又脏兮兮的瓷砖上,瞪大一双眼睛,头一歪,彻底没了气。
“叛国者,该死!”
“我的名字,你也不配知道!”
沈柚橙蹲下身,将剔骨刀在他身上擦拭干净,而后看着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冷冷地吐出两句话。
赵同浑身冷飕飕的,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这也太……太凶残了点。”赵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弱弱的嘀咕。
凌枭耐人寻味地瞥了他一眼,哼笑:“她说得哪里不对吗?”
赵同不敢和他的眼神对视,干巴巴地说:“自然是对的,就是吧,一刀是怎么确定,他是那个内鬼?”
“说不定,是误会呢?”
沈柚橙重新将剔骨刀收进刀鞘,一手拿着剔骨刀背在身后,一手撩了撩因为厮杀而凌乱的发丝。
在她走动的时候,赵同吓得急促地倒退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连滚带爬起来,眼底的惊惧一览无遗。
凌枭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见赵同的狼狈模样,只不屑地嘁了一声。
反而是小王因为躲在凌枭身后,一直低着头,倒是没有再发出尖叫声了。
“你别过来!”赵同颤着嗓音,忌惮又害怕地看着沈柚橙。
“我不过来,怎么去看看你说的出事了的地方,是怎么一回事?”沈柚橙鄙夷地看着他,眼底满满的讥诮。
“嗯,带路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凌枭放下双手,一手拎着小王的后衣领,把她提出来,一手插兜。
赵同跌跌撞撞爬起来,借着清理身上的脏水,掩饰着眼底的情绪。
出事的地方是地下负二楼。
一行四人来到通往负二楼的楼梯口,赵同就驻足不前了。
他一手死死地抱着扶手,咽了口唾沫,颤着嗓音说:“我和陆琪到这里的时候,下面也是现在这样,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我俩准备返回一楼找火折子或油灯,就听见下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听着像是锋利的爪子划着瓷砖的声音……”
额——
还别说,沈柚橙单单听他这个绘声绘色的描述,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然后呢?你们下去看了?下面都有什么?”凌枭一脸的若有所思,盯着赵同的眼睛,连续三连问。
赵同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恐惧,哆嗦着摇摇头。
“还有,陆琪人呢?怎么就你一人?”
凌枭似乎也没觉得赵同会老实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轻笑一声,眼底溢满了洞悉一切的了然。
“她——”赵同咽了口唾沫,似乎难以启齿的样子,迟迟没有下文。
“你做什么?”凌枭讥讽一笑,忽然听到动静,转头一看,看到沈柚橙的举动,整个人都麻了,颇有点的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