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沈珺的视线在这间厢房之中扫视,拿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眸子之中带着冷意。
她双唇紧抿,视线落在一道小门上。
若是没有料错,此刻这道门后面,长公主驸马正与安国公夫人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自己被引入此处,不过是她们的一环罢了。
上辈子,长公主驸马周焕之余安国公夫人的事,在京都城之中闹得沸沸扬扬。原本是一贵女入厢房更衣,却不曾想,撞破了驸马与安国公夫人的糗事。
沈珺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她缓缓靠近那扇半掩的小门,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透过门缝,一缕暧昧不明的光线与低沉的喘息交织,隐约勾勒出屋内暧昧的场景。她强忍住心中翻涌的恶心,目光如炬,只见驸马周焕之衣衫半解,与安国公夫人紧紧相拥,两人脸上皆是情欲交织的迷离。
沈珺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深吸一口气,手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凑出一幅模糊的画面。
自己入宫后,听那些后宅夫人提起过,那贵女被吓得面无血色,最后还是被侍卫粗鲁地押送出府,她的身后是紧闭的大门,隔绝了她的所有希望与过往。
她记得,在不久之后,那女子被送往偏远的庄子,从此京都的繁华与她再无瓜葛。长公主也因为这件事蒙羞,沦为京都城的一个笑柄,所以可想而知,策划此事的人究竟是何种用心。
沈珺的目光从门缝中收回,心中寒意更甚。她轻手轻脚地退回原处,每一步都似踏在寒冰之上,耳边却似乎还回响着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她深知,这不仅仅是驸马与安国公夫人的私情,更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而自己,不过是这局中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她环视厢房,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盏精致香炉上,袅袅青烟中。沈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悄悄靠近香炉,指尖轻捻,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瓶,轻轻倒出几滴无色无味的液体融入香灰之中。那液体迅速渗透,香气未变,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妙。
沈珺记得,上辈子这事并不是在梅宴上,而是在半个月后的长公主生辰宴上。自己的生辰宴,却被别人发现自己的驸马与人苟合,还在诸位世家、朝廷众臣面前揭露无遗。
沈珺记得,上辈子这事并不是在梅宴上,而是在半个月后的长公主生辰宴上发生。那时,众人谈笑风生,却突然被一阵惊呼声打破。
驸马周焕之与安国公夫人的丑事被揭露,众人哗然。那些不堪入耳的对话,像针一样扎进长公主的心里。只见驸马衣衫不整,安国公夫人面色惨白,而周围都是世家子弟和朝廷重臣的窃笑和议论。那一刻,长公主心中应该是充满了屈辱和愤怒的。
桑葚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厢房的木门。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与谨慎,目光迅速扫过室内,最终落在了沈珺身上:“大娘子……”
见她神色凝重,正凝视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雾,心中暗自揣测。
桑葚缓缓推开房门,声音很轻:“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