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强媳妇被打得头朝这边偏,又朝那边偏,眼见着要被打死,姜宴一棍打在男人后脑上。
夫妻俩头挨头跌在地上,这才发现头顶四周都是人,上工的村民和知青都来,危急时刻又想起夫妻同心其利断筋的道理了:
“罗会计,姜知青就是那天套麻袋打我们夫妻的凶手,现在想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想套麻袋打她,不信你问大家,她是不是这样说的?”
“刚才又以这个为借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后面偷袭想打死我们,小小年纪她太心毒了,你不但要把她退回知青办,还要报警说她杀人未遂!”
姜宴虽说在勐罕坡有一定的群众基础了,可她毕竟是才来几月的外人,而且刚才也的确在众目睽睽下,从后面下死劲的打马大强。
大部分村民还是选择实话实说,罗会计也只能问姜宴为什么要这样?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姜宴身上,包括某个已被忽略的下放人员。
他很清楚女孩为什么要这样。
说实话,马大强夫妻提着牛粪要来羞辱他,并不在他想向女孩卖惨的计划内。
老女人追着他泼牛粪时,他气得差点装不下去。
可看到女孩发疯一样朝这边跑时,他什么气都没有了。
越看女孩心里越爱。
任何人在勐罕坡这样的地方面朝黄土背朝天,只会被晒成黑炭坨。
可小白兔还是小白兔,天生晒不黑,黑溜溜的大眼睛少了几分迷茫水雾,多了几分聪慧或者说成诡计多端,更可爱了。
乌油油的头发扎了两条粗粗的大辫子,因为劳动或是跑得太急有些散乱,逸出的根根头发丝都在挠他心肝。
瘦了也更窈窕了,鹅蛋脸成了瓜子脸更妩媚动人。
农村人普遍不喜欢这种豆芽菜身材的女人,中看不中用。
可坏丫头只怕是个例外,他敏锐感觉此刻不管是男村民或是男知青看向她的目光,都别有深意。
所以,必须把坏丫头尽快变成随军家属。
今天的事坏丫头找的理由都没证据,没关系,就等着她行至山穷水尽处,他再亮出身份让她柳暗花明,一次又一次的救她,不信她半点不感动。
姜宴还是那个理由:“马大强夫妻上次想在小巷子里,拿麻袋套头打死我!”
马家夫妻还是那个理由反驳:“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
“证据就是,”
姜宴突然手指向一旁双手抱胸看热闹的史红梅,“她昨晚跟我说的,你们夫妻讨好苏珍珍,想麻袋套头打死我,这样苏珍珍爸妈就能给你儿子安排城镇户口吃上商品粮!”
史红梅像被火燎到一样就地跳起八丈高:“你胡说,我绝对没有这样说!”
吴琼站出来高声喊:“史红梅你说了,你还说你这样是报复苏珍珍把你从马家撵回知青点!”
史红梅弯腰,一只手叉腰上,一只手指吴琼:“你跟姜宴穿一条裤子,你当然要这样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