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外人的面问这话,文老太太的心里都要呕死了。可她不能说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只能沉默着,不想跟花氏理论。
奶团子回头看着文老太太,朝她挥舞着小胖手:“你,也,说。”
“老身没什么可说的,这是家事,国师还是不要听的好。”文老太太脸上的神色很难看,觉得奶团子在多管闲事。
奶团子回头冲花氏挥手:“继续,说。”
花氏给她磕了一个头,声泪俱下地开始叙述:“我们家老爷是庶出,姨娘早些年就走了。妾身嫁进来那年,就想分出去单过,老太太死活不同意。
老太爷在时还好些,后来老太爷没了,我们三房就沦为了奴仆。我家老爷才情很好,一心想科举,老太太就是不同意。
非得让我家老爷管理庶务,外出经商挣钱,供府里大爷二爷使用。”
老底被揭,文老太太脸上挂不住,说话的声音大了不少:“这是身为庶子该做的,你满京城去打听打听,谁家不是这样。”
花氏抬起袖子擦去了泪水:“让我们老爷去管庶务就算了,我儿子,孙子都很会读书,为什么不让参加科考?
为什么我们一家要活得跟奴仆一样?嫡子嫡孙想打就打,连体面的奴仆都能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老太太!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过你们,这是你们姨娘给你们找的路。”文老太太也豁出老脸去了,阴狠地望着花氏,“除非你们死。”
奶团子瞅着脸色阴沉的文家老太太,幽幽叹气。
【这是何苦呢?这么折磨自己的亲生儿子,真的是因为恨那位姨娘吗?那位姨娘又何尝不恨她?
要不是她先出手害死了那位姨娘的儿子,那位姨娘又怎么会跟文老太爷合伙偷了她的儿子?
当年生这个儿子时,老太爷买通了产房里的所有人,告诉她生的是个死胎,真正的孩子被送给了庄子上的姨娘,算是弥补她的丧子之痛。黑炭头!告诉她真相。】
老太太:“......”
这也太离谱了,文家老太太不该这么刻薄,一分善良一分福,就算知道真相,这三房怕是不会在留在府里。
黑炭头双手抱臂,欠欠地问文老太太:“老太太!你可要听清楚了。三房这位老爷不是庶出,而是你亲生的儿子。”
文老太太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黑炭头:“瞎说什么,我可没有老三那种下贱坯子,他是瑶姨娘那个妖艳贱货的儿子。”
听言,花氏愣怔住,半天没回神。这个黑小子是国师的人吧?为什么他会说老爷是老太太的儿子?
难道这是国师算出来的?
【没有瞎说,不信让她去把当年老太爷身边的常随请来,孩子就是他送走的。】
黑炭头不悦地看着文家老太太:“这话我只说一遍,当年你生产时,你家老太爷买通了你房里的所有人。
说你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死胎,其实你生下来的是个儿子。你弄死了瑶姨娘的儿子,这是老太爷答应给她的补偿。”
闻言,文老太太坐不住了。
别的不说,就说她弄死瑶姨娘儿子的事,只有府里的老人知道,这个黑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天杀的真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了给那个贱人补偿,竟然偷走了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