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产大队呆了会儿,石铁生主动当起向导,带众人在四周兜兜转转。
山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方言小心地推着轮椅,和贾平洼、陈忠史他们走在最前头。
“岩子,你是不知道你这‘寻根文学’一提出来,陕北整个作协都是怎么议论你的。”
陈忠史注意着脚下,一旦发现有石子,就踢到路旁。
方言笑道“我在报纸上看了一些。”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陈忠史说,整个陕北文坛因为他,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贾平洼补充了一句,“这话忠史说得一点儿也不夸张,就说我以前呆的《长安》编辑部吧,已经准备好一整块文艺理论的版块来探讨‘寻根文学’。”
方言道“恐怕这还不够吧,最好啊,能刊登些寻根文学的。”
贾平洼说“你这可算是说到根子上了,这不,编辑部就像找我约一篇寻根。”
“是嘛!”
“你还别说,在你没有提出‘寻根文学’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写的商州系列是地域文学,但按照你给的理论,我在这一期间的所有创作,都可以算是寻根。”
“商州系列?”
“对,就是商州。”
贾平洼解释说,自己生于商州,长于商州,商州就是自己的故乡。
早在前些年,方言的《一代宗师黄飞鸿》横空出世,掀起了植根于民族和地域文化的文学浪潮,深受影响的自己,也把目光投向了商州这块美丽、富饶而充满着野情野味的神秘家乡。
然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也只有熟悉的故乡,才能让我这么顺利地写出《商州初录》。”
“那我可要好好地拜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