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这晚睡的不踏实,行行绰绰间,总是感觉冷。
兜兜转转的,又梦到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做的梦。
漆黑的桥洞下,冷风呼呼的朝着里面灌。
刑南艺冻的发抖,和简瑶脑袋抵着脑袋,在捡来的军大衣里面蜷缩成一团。
然后手被握住。
简瑶的手也很凉,却包裹住他的双手放在唇边哈气,一边哈一边稚气的说:“瑶瑶吹吹就不冷了。”
刑南艺低低的笑:“傻子。”
傻子瑶瑶把他的双手放到了唯一温热的咯吱窝里。
朝朝前,一边挤压他的手,一边费劲的环住他:“瑶瑶抱着,哥哥就不冷了。”
那会的确不冷了,只觉得暖,可为什么,现在觉得这么冷。
刑南艺无知无觉的蜷缩成一团。
“哥哥。”
“哥哥。”
“哥哥。”
一声声熟悉的呼唤钻入耳畔。
刑南艺睁眼,茫然的看着面前白软像个公主的‘瑶瑶’。
白软的小手没了年幼那个冬天像是焊在手上的冻疮。
热乎乎的碰触他的额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很软的小声问:“哥哥做恶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