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还想说。
主任打断:“她是病人,吃喝饮食这块不能勉强,增强食欲的药不是必需品,更是不能再加,否则会损伤肝脏。陈先生,你要相信我们医院,更要相信我们多年的经验和判断。”
主任以为陈启明还要说。
他从来了就很唠叨,比他见过的最唠叨的病人都要能唠叨,而且翻来覆去就是吃喝睡觉这种问题。
却没想到陈启明沉默了好大会,轻声问:“就没点办法让她多吃点吗?我看她吃这么少......”
陈启明抿抿唇说:“心慌。”
主任怔了下。
从简瑶入院陈启明就在。
只在开始问过康复的事,后来就没问过了。
对他会唠叨点,脾气也暴躁点,但对外据说很懂礼貌,情绪也很稳定。
听护士八卦,说对简瑶更是温柔和灿烂,从没漏出半点负能量,像是很确定她一定会痊愈。
这是他第一次从陈启明脸上看到明晃晃的担忧,还有......恐惧。
主任斟酌了几秒:“她平时喜欢吃什么?”
简瑶是战后疮伤应激障碍,战场是什么地方?血腥残酷冷血暴虐。
加上简瑶会诊下来的结果是视线所及全是红色的,被鲜血所覆盖,并且畏寒,而境外的天气正是冰天雪地,这是潜意识还活在境外。
食欲不振太正常了,据从前接诊的记录测算,战后疮伤应激障碍,一个月掉二十斤,长达数年靠营养针活着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