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公事的给简瑶做检查,做最后一次的心理问询。
上次主任没想过问询会是正常,没进去。
这次进来了,全程旁观完,接过单子翻看了眼,正色道:“是我们的方向错了吗?”
“什么?”
“你的病因到底是什么?”
“你是想问我,当初是真的疯了吗?”
“可以这么理解。”
简瑶思考了几秒:“是的。”
主任愕然。
简瑶说:“我疯是因为爱而不得,想要的得到,自然就好了。”
简瑶疯,战后疮伤应激只是诱因,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要的怎么都得不到,活生生内耗到疯了。
简瑶轻轻的笑了笑:“辛苦主任出去的时候告诉我先生,我已经病愈,可以同房。还有,现在可以开始备孕,两个月后要孩子。”
主任多嘴再问一句,“方便吗?我想深度了解你的病情,做进一步的研究,你是我院接诊失智病人......”
“不方便。”简瑶打断:“辛苦出去和我丈夫把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一遍。”
主任纠结了几秒,“你似乎对我有敌意。”
是。
如果不是他当时问陈启明一句‘你难道不会累吗’?简瑶何至于胡思乱想少让陈启明陪了她十几天,自己自力更生,日日压抑着恐惧和寒冷,小心翼翼的,就怕陈启明会腻烦不再来看她。
简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起身就走,到外面自动变了个人,对陈启明很乖的笑。
陈启明把乖的腻死人的简瑶拽到怀里,眼底忐忑:“怎么样了?”
主任感觉陈启明找个简瑶这样的老婆,以后日子有他受的了,但还是由衷的恭喜他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