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她以前在餐厅工作过,你想啊,我们餐厅里的女人除了后厨的那个哑巴,全是站街,我在餐厅里,想见总归能见到。不过说来也奇怪,茉莉哪来的本事让白老大把我们赶出去,留下老二麻,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阿飞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疯狂朝外吐露他的不明白。
“就算是再漂亮的女人,也是站过街的,你说白老大图什么,翔哥要就给他呗。他只是个地头蛇,就算是全部身价都拼上去,也不可能斗得过翔哥。不对,也不能这么说,他这些年好像藏了不少宝贝,子弹像是打不完,后来还搬出了炸药,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玩意,早拿出来多好,俩家全赶在一天互炸,把整座城市都给炸了一半,俩人都蠢到一起了。最后全苦了我们这些人,半个雪城都没了,港口也被封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开,让我们有钱都没地方花,你说他们图什么啊,就为了一个站街,就为了一个站街!他们还是白老大和翔哥吗?”
阿飞后来说的很多话,刑南艺都听见了,但这些字符却像是自己长了腿,兜兜转转的飞远了。
他把枪口抵着地面,背脊往下弯,良久后看着地面低声问:“你们这的女人,除了站街,真的没有别的工作可以做了吗?”
“没了,雪城就这点活计,男的就干完了,女的不站街干嘛啊。”
刑南艺喉咙滚动片刻直起腰重新开始翻仓库。
翻到了一瓶海蛇酒。
“这个你能不能给我啊,这是白老大私藏的,大家都没喝过,听说能活血,我妈腿脚不太好。”
刑南艺把海蛇酒给了阿飞。
沉默的挑拣能用的东西装进包里。
抬眸打开柜子。
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虎皮还有一件带花纹的狐裘怔住。
“我干活的那家皮毛店老板说几个月前白老大找他定了一批虎皮和狐裘,在这啊。不对,我记得还有一件纯白的,据说是成年狐,毛又白又长,贼漂亮,这些您能别拿完,分我点......”
刑南艺没碰那些,转身走了。
隔着好远,听见阿飞喊:“您都给我吗?谢谢大哥,我家在城东石窖子里,以后你就是我老大。”
刑南艺没理会,出了餐厅发现天色变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