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松开已经人事不知的人,沾满血迹的手用地上的积雪擦了擦。
走近蹲下伸出手,在要触碰到司意涵带着血迹脸颊的刹那顿了手。
往上轻抬,摸了摸司意涵的脑袋:“司意涵。”
这个摸脑袋其实很像小时候那个雷雨交加,刑南艺就着烛光用手编出的小燕子影子。
漆黑的小燕子飞啊飞。
飞到司意涵的身边,手掌幻化的翅膀微动,像是在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告诉她别怕。
刑南艺编出的小燕子翅膀,有朝一日就这么变成了一个手掌。
和小时候那次一样,轻轻的安抚着司意涵。
刑南艺蹲在司意涵面前,抚摸她的脑袋,很温柔很温柔,“没事了,别怕。”
司意涵盯着他,眼尾突兀的滑落两行泪,对刑南艺破涕为笑。
刑南艺浅浅的笑了笑,脱下防寒服把她拉起来,蹲下将拉链从下拉到上,帽子掀开,拢住她肮脏带着血迹的发,防风扣扣上,弯腰。
司意涵没动。
刑南艺:“上来。”
司意涵一瘸一拐的去捡回了奶粉,手掌松松握握,慢慢的爬了上去,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攥住刑南艺的肩膀布料。
端着枪在后面严防死守有人没死透反扑的阿飞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俩人远走的背影,挠挠头,隐约感觉这脏兮兮有头黑长发女孩的眼睛好像在哪见过。
司意涵听刑南艺说过,之前他背过她,在她生完孩子昏迷不醒的夜晚。
但只是听说,这次是第一次,现实中真的被刑南艺背着。
本来是支愣起上半身,小心翼翼的不敢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