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倒好水让她洗澡的时候,褪去几乎被撕碎的肮脏里衣洗澡洗头。
刑南艺搬凳子坐在床边,比床上的司意涵矮了一个脑袋,抬起她肿成大萝卜的脚腕放在膝上,手揉搓药膏,朝她脚腕敷。
司意涵嘶了一声。
刑南艺抬眸:“疼?”
司意涵没这么娇气,比这疼的经受太多了。
但......
“恩。”司意涵手扶着床边,黑发散下,脸颊嫣红的小声补充:“但不多,一点点点点。”
刑南艺顿了两秒,矮身吹了吹。
冰冰凉凉的呼吸熨帖着司意涵肿到发烫的脚踝。
红晕从脚逐步蔓延,一直蔓延到了司意涵的头发丝。
雪白的脚趾张开,在刑南艺泛凉的手捂住后,像是紧缩的心脏一样,不受控制的颤栗了下。
刑南艺矮身,对着她红肿的脚又吹了一口气,声音低低的:“没事了。”
莫名的,司意涵突然感觉刑南艺好像更怕。
司意涵抿抿唇:“您......在害怕吗?”
刑南艺顿了几秒,抬头看她:“是。”
“司意涵,你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牵挂,唯一的亲人。”刑南艺说:“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比你更怕你出事。”
牵挂也好,亲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