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牵起文棠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抬眸看她:“我想看你笑,所以才容忍你在学校里上学,容忍你身边到处都是男人,容忍你出来工作,你要知足啊。”
程阳说了很多。
说只要文棠乖乖的在他身边,他会让文棠好好毕业,有份喜欢的工作,不会强迫文棠做任何她不喜欢做的事,还保证不会动她的家人一根手指头。
文棠盯着他,“我不信。”
“不信什么?”
“不信这世道没有王法。”
文棠甩开他的手,从走变成跑,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随着手机怎么都打不出去电话后,脚步慢了,半响后顿在原地,回头看向程阳。
程阳手插兜,踏着阳光走近,“我后悔了。”
文棠没说话。
程阳说:“我不该把网给断了,应该留着,让你把你爸妈喊过来,把刀架在你爸妈的脖子上,架在你闺蜜的脖子上,架在你那个你明知道没血缘关系,还不要脸挽着他胳膊的野男人脖子上。”
程阳脸扭曲了,“然后把你关起来,永不见天日。”
文棠盯着他扭曲到隐带嗜血的嘴脸,握着手机的手一寸寸的变紧,半响后手松开,对程阳笑笑:“我跟的实习老师是谁?”
程阳微怔。
文棠说:“咱俩相处两年了,你到现在才跟我翻脸,想来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你不想我和你撕破脸,想让我和从前一样对你笑,对吗?”
程阳蓦地像是委屈了,微微撇了嘴,眼底冒出了水汽。
“我追了你两年啊,整整两年,一直围着你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热了给你打伞,下雨了也给你打伞,却怎么都捂不热你的心,你说把我踢走就把我踢走。”程阳眼底的水汽汇聚成了眼泪,“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