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从小到大其实没怕过什么。
不管是欺负她的同学,苛待她的院长妈妈,亦或者是层出不穷的想占她便宜的男人。
她都不怕。
唯独怕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因为当这个女人出现时,刑烨堂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整个人的情绪全都被这人所牵扯。
她说去哪,刑烨堂就会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被牵扯着去哪。
她说做什么,哪怕是再没有底线的事,刑烨堂就会去做什么。
刑烨堂在深夜她喝的烂醉如泥时,去接过她。
在她哭着喊着要去找某个男人时,开车送过她。
在她钱不够花的时候,无数次给她送钱。
甚至于在她和男人没钱开房间的时候,还去给她送过钱。
阮竹其实不明白。
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刑烨堂那么那么干净又灿烂的人。
会喜欢上这么肮脏市侩又荒淫无度的野蔷薇。
阮竹从十八岁看到刑烨堂红着耳尖在素描课上画出这个女人妖妖娆娆脸那会就开始不明白。
一直到现在,屡屡想起来,依旧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