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的乡道是上下坡。
往上走水少,往下走,水深从大腿到腰间。
刑烨堂走到不能走的地方,拎着手电筒在黑暗中四处照,“有人吗?”
刑烨堂的声音被大雨扭曲到变了形。
他念了遍英文,又念了遍新学的丽水这的语言。
没人。
再朝深处也不能走了。
刑烨堂转身朝回走。
莫名的,耳中传来一阵杂音。
他拎着手电筒回身,眼神犹豫不定,一瞬后把手电筒关了。
悄声顺着水洼旁边的树丛朝下坡走。
稀稀疏疏的声响不绝于耳。
雨水溅落在地面的声响,男人若隐若现的痛呼。
天色已经彻底暗透了,不开手电的情况下,几乎称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借声响辨别方向。
刑烨堂裹着漆黑的雨披朝前再走一步。
似乎距离男人的痛呼近了。
刑烨堂想再朝走。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