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说的直白的不得了。
不只是说话直白,眼神更是直白。
就这么赤裸裸的盯着刑烨堂。
像是在说,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会走的,因为我不想让你累,也不放心你自己在这。
她不走,刑烨堂起身就走。
他之前快走,很轻易的就把阮竹的声音给甩开了。
但这会却甩不开了。
不是因为步子不够大,也不是因为上山的台阶是条直线。
而是因为阮竹一直在喊。
——刑烨堂,刑烨堂,刑烨堂。
一声声的刑烨堂,气喘吁吁,像是累到了极点。
刑烨堂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默默的想,如果你失足摔下山死了,虽然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和我没关系,但人道上面,我肯定要负点责任。
刑烨堂没回头看她,也没搭理她,脚步却就是这么慢了。
但却不算慢到离谱,在阮竹看着像是快要追上他后,脚步突兀的变快。
在身后阮竹距离像是远了点后,再慢。
若即若离,忽快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