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坚定战死沙场,这是萧家男子的信念。
楚荇眼眶微红,脸上带了笑意。
原本她以为萧家这一次出事,会是武将们有所触动,可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愿意站出来的是读书人。
众人再次坐定。
许昌安在几人之间,年岁最大,学问最出众,是以由他为首。
他沉声开口,“如今朝堂上重文轻武,是咱们皇上的意思,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虽说他们读书人入朝为官的话,也隶属文臣行列。
可他们不入朝堂,反而看的更清楚。
文官和武将有斗争和偏颇在所难免,可凡事皆要平衡,若朝堂失去平衡的话……对一个国家来说是大灾。
明眼人都看的出这件事,是萧家被陷害了。
就怕皇上他……
许昌安叹息着摇头,“若这一次的萧家真被小人诬陷成功的话,定会引得朝中武将人心惶惶,那些边关的将士们如何还有心思保家卫国,我们愿以身家性命为萧家作保,想请公主引我们进宫面圣。”
他们自然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有些时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许先生说的是。”楚荇点点头,“这件事我已有……”
话还没说完,忽的就见沈子赟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十分不满地看向屋里的众人。
沈子赟大步跨进门。
他先是皱着眉头冲几位先生施礼,然后才看向楚荇,“萧家通敌叛国已经证据确凿,公主何苦要拉这么多人下水,难道皇上还能因为他们的几句话而将证据置于不顾吗?”
众人见沈子赟出现在会客堂,尽管心中对他和连雨烟的事情有所不满,还顾着楚荇的面子,想起身问好。
可听了他这几句后,众人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起身了。
“驸马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您身为公主的夫君,萧家的亲眷,就能因为几封书信觉得萧家真有叛国之心?”有人讽刺出声。
另有人站了起来,冲着楚荇拱手,“公主,这本是您的家事,我们不该插嘴,可是我们觉得沈大人配不上您,同样配不上他如今的三品刑部尚书的位子!”
此话一出,沈子赟顿时黑了脸。
他上前呵斥,“放肆,不过几介平民,也敢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若你们真有本事……”
“来人!”楚荇彻底翻脸,“将他拖下去。”
当着众人的面,她好歹压下了后一句,再将他暴打一顿。
崔谢璟从外面进来,玩闹似的上前一把搂住了沈子赟的脖颈,冲着众人赔罪,“不好意思,一时没将他看住,打扰大家了。”
他才不承认自己是有意的。
许昌安几人虽不入朝,可他们在外游走多年,深受学子们的敬仰。
就让这几个人看清沈子赟的面目,也为他以后的跌落铺好一条康庄大道。
沈子赟被崔谢璟拽着,只觉有些喘不上气。
他依旧不死心地喊,“楚荇,萧家之事,你应该大义灭亲,而非拉众人下水……啊!”
一声惨叫顿时传进众人的耳朵里,然后就哑了声。
众人摇了摇头。
许昌安看向面前的楚荇,“公主,若您想与他和离,我们也愿意助您一臂之力。”
什么狗屁的宁拆庙不拆婚。
这个婚,他们看着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