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逐云说到这,无意顿住。
两人即便不用多说,她也知晓他对她的心意。
她的退步,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现在若是戳破他们之间那层纸,反倒只会让两人生分。
倒不如维持现在,她还能打着好朋友的旗号,来关心他的近况。
“也只是纯粹的友谊,不会有其他。”
闻言,君承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展开笑颜。
“那就好,那就好……”差一点炽炎皇室颜面不保。
君承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听君逐云这语气,他与那个凌宇之间,恐怕并非纯粹友谊。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按理来说,他三弟长得也不差,武功也好,没什么不良嗜好,现在回归皇室,身价自然不是从前可比。
凌宇以前看不上他三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看不上?
“是本宫鲁莽,下次见到她,自当给她亲自道歉。”
“但愿还能再见。”
君逐云太了解伶舟樾。
她要是想藏,没有人能找到她。
在山上玩捉迷藏时便是如此。
现在她主动离开,也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
伶舟樾轻装上阵,先一步前往盛京。
进了盛京城,她就马不停蹄的去宫里找李越溪。
三年不见,李越溪整个人的气质都和以前不同。
稳重,端重,威严。
只是一个轻蔑的眼神,无须多说一个字,就能让下面的人颤栗不止。
从前她就没想过能看到这样的李越溪。
这些年李越溪忙于政事,不曾怀孕。
此前许折花招进宫的秀男不出三个月,就被她遣散出宫。
理由是为了勤俭节约,宫中不养闲人。
不过千山还在,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说好的去父留子呢?你这一心可都铺在事业上了。
后宫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宫女,你又不盯着点,就不怕许折花在后面乱搞啊?”
听到伶舟樾的声音,李越溪四处张望。
一个人影忽然从上面落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三步。
即便这么近距离,李越溪依旧面色如常,临危不惧。
若是以前的李越溪,已经被吓得抱头鼠窜。
伶舟樾眼中露出欣赏之色。
“这定力,可以啊。”
李越溪无奈歪垂着头,眼中的光一秒黯淡。
“前些年摄政王动不动就拖着人到我面前砍头,血都飙我脸上了,你这跟他比,简直是小意思。”
“……”
伶舟樾知道李廷鹤不择手段,没想到教人的方式也这么别致。
就是有点废人。
“不说他,你这些年了无音讯,今日来肯定是有事,说吧,说完就赶紧走。
你不知道,李廷鹤在外面找不到你,就在我这暗戳戳的打听你的消息。
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你走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对你如此执着?”
伶舟樾抿着唇,实在抵不住李越溪逼视的目光,无奈对她做了个口型。
“强……”
李越溪惊呼,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伶舟樾惊恐捂住嘴。
“小声点,让外面人的听到,丢的可不是我的人,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