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娘满是期待的眼神,解清规尴尬地笑了笑。
“阿娘,先生先前说,他是为了报恩……”
为免母亲多想,解清规就连元疏所言的,把她当作妹妹也不敢多言。
思来想去,能够应付母亲给自己拉郎之心的,也就只有当年神医谷的救命之恩了。
黎鸢神色暗了暗,总算妥协,“好吧。”
得了空子,方才不敢插话,怕被夫人训斥“扫兴”的解粱终于道:“你为何那么急着要把清规嫁出去呢,她就是在将军府待一辈子,也有我们养着她不是?”
其实像黎鸢这样的女子,是不会一心扑在爱情上的,更不会强迫女儿嫁人。她只是觉着,清规前不久刚被常子深伤透了心,若是身边能添一个新人,也许能让她开心起来。
黎鸢当年与解粱也并非是初恋,也曾被负心男儿伤透了心。
但她堂堂公主,怎么容得下这口气?必然是报复了那负心汉,转过头来,才遇见了解粱。
黎鸢嗟叹道:“我就是想让小月儿早日忘了那负心汉。”
小月儿不像她,从小闯荡四方,而是被将养得极好,虽然见过山海,可终归是个闺阁姑娘,黎鸢不确定她是否能像自己那样坦荡。
事实证明,解清规还是遗传了母亲的特质。
而且,似乎有些有过之而无不及。
解清规抿唇道:“阿娘,我已经报复过他了。”
说这话,黎鸢顿时来了兴致,眼前一亮,“哦?说来听听。”
解清规一脸人畜无害:“我把他阉了,阿兄也知道此事。”
话音未落,下一瞬黎鸢满含期待的双眸变得奇亮无比,另一旁的解粱错愕了须臾,默默朝解清规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爹娘对她这么做,很是满意。
开心过后,黎鸢又问:“他没有找你麻烦吗?”
解清规摇摇头,“没有,他怕此事披露,根本不敢提,而且常家又不止他一个儿子,若是他不能人道的事就此败露,怕是连家业都继承不了。”
现如今,常子深只能把他已经是个阉人的事死死埋在心里,为了前程。
毕竟,谁让他要在元疏这个刺头监察科举时去舞弊呢。
念及此,解清规愈发地幸灾乐祸。
笑过之后,她忽地意识到今日殿堂上比起前世,少了一个人。
按理说,爹娘追查一案到了漠北,恰好与驻守边疆的七公主黎宿宁回合,三人同蛮夷打了一仗,如今应该是一起返回朝中才对。
但是方才金銮殿上,却没有看见黎宿宁的身影。
难道,因为她重活一世改变之事甚多,导致故事线也出现了变动。
然而,孟国南境的水灾依旧存在,大量的官兵前往赈灾,如今正逢多事之秋,届时伏彀是一定会让孟帝查出下毒乃蜀国人所为,那到时候举国无力支撑一战,又当如何?
连夜将黎宿宁召回么?
解清规思考间,觉着有些炎热,遂捏起了腰间的昆山壁。
黎鸢留意到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起心问道:“你这小玩意看着倒别致,从哪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