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扈三娘送回房之后,叶辰东不再去夜宴,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轻轻合上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床上,刚要躺下,冷不防一道酸溜溜的话响起。
“哟,还回来呢,还以为西门大官人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叶辰东哑然失笑,这女人之前在宴席上不吱声,现在倒是吃起醋来了。
“什么新欢旧爱,还敢取笑起官人来了”。
“奴家可不敢取笑,怕被打入冷宫呢”。
“还敢说!须得好好罚你,吃我一棒!”
另一边,众人等了许久不见叶辰东回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喝酒也变得有些兴趣索然。
宋江见状,以为他们是在妒忌有美人暖床,冲吴用使了个眼神,“奇怪,这西门兄弟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吴用会意,当场拍桌大骂,“还用猜么,定是这见色忘义之徒,呆在了扈妹妹的闺房,此刻乐不思蜀呢!”
“胡说!西门兄……不是好色……之人”。武松原本还仗着有些理,说到后头语气却弱了下来,就叶辰东今晚的表现,说这话未免自欺欺人。
不过,就算西门兄好色又如何?哪个男人不这般?哼,拿这理由来编排西门兄,这吴用果然不是好人!
不等吴用再说,一旁的乐和已是忍不住,愤愤道:
“哼!还不是好色之人?我早就说过,那西门庆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有了好处就忘了兄弟,偏偏你们觉得他没有武艺,胆子是个小的,总是帮着他”
“今晚都看到了?明知道弟兄们还是孑然一身,见到个有些姿色的女人就上手,一点机会也不留,如此兄弟?我呸!”
武松、鲁达一愣。
这乐和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
想要开口问他,又见他狠狠瞪来,一副谁与我辩就死不罢休的态度,只好闷着气不出声。
武松喝着闷酒,鲁达尴尬地摸着光头,而柴进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也是翁翁道:
“呵呵,要说不说,他身边那女人原本是我先看中的,带他去见了一次就被他捷足先登了,原本也不计较,今晚看来,他确实不仗义”。
这话一出,武松更纳闷了,如月明明是叶辰东的侍妾,叶辰东先前都不认识你,更别说那侍妾了,你怎么先看中的?
“算了,不与他们争,等西门兄回来再问问他”。
鲁达却不知这些,燃起了八卦之心,“竟还有这事?哈哈,看来你魅力大不如西门兄呀”。
柴进脸一黑,这傻和尚还取笑起来了,对方看不出就算了,难道他也看不出自己在撒谎?
宋江悄悄审视众人一番,见他们脸色各异,不像是串谋好的,抓住了重点,“呀?那西门兄竟是不会武艺?那他们怎么当你们大哥的?”
“呸,还大哥呢!”乐和不屑地啐了一口,神色愤然,“我那孙大哥就是为了救他才死的,可怜孙大哥,死得冤呀……”
说着说着,想到过往孙立对他的好,如今却天人相隔,竟开始哽咽起来。
武松有些不自在,孙立毕竟是被他所杀,此时见他难过,想安慰又不好开口,只好求助地看着鲁达。
鲁达更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乐和缓过来后,又骂道:“若不是孙大哥临死前让我照顾好他,我早就一拳打杀了,哼,他倒是仗着这个,时常把我当成打手来使,简直欺人太甚!”
“不喝了,你们喝!”一直不出声的林冲,听到这里后,沉着脸拂袖而去。
“这……”宋江心中满意,摆出一副歉然的模样,“怪我怪我,不该提他,不说了,我们继续喝酒……”
众人心情复杂,哪里还喝得下,没多久就不欢而散。
等众人离去后,宋江一副得逞之色,却还是有些忧虑,“你觉得他们说真的还是假的?那西门庆,真不会武艺?”
“明天试试不就行了?”吴用眼神阴狠,阴侧侧地说:
“如果他真的不会武艺,那他们大概说的是真的,毕竟他们都是武人,岂会服一个废物?”
“如果他会武艺,那这些人都是些心思阴沉之辈,绝对留不得,要么唤弟兄们来围杀了,要么下逐客令”。
宋江颔首认同,“是呀,若是这样,就太可惜了,你打算怎么试他?”
吴用冷冷一笑,“明日我自有安排,或许能将错就错,趁机除了他也说不定”。
这边在谋划,武松等人也凑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