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凤寨就在这,若你们不想打,大可退去,大人恐怕劝错了人”。
“唉——”
邓伦长叹一声,他岂会想不通,不过是存了些幻想罢了。
“大人,箭矢不生眼,还请速速离去!”
邓伦不再多言,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意兴阑珊地转身慢慢离去。
“头?”寨子的人挽弓询问,只要林冲一个示意,便能射死露出后背的邓伦。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林冲终究对邓伦有些情谊的。
那人眼神古怪,心中嘀咕:什么两军交战,我们是匪,又不是兵,算了,还是听头的吧。
赵山河那边,见邓伦返回,眼神带着戏谑:“问得如何了?”
邓伦知他是在讥笑,还是正色道:
“宋江确实与他们无关,反倒是有怨,赵节度,我们中计了”。
赵山河脸色不改,似乎这消息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邓知州的意思是他们没杀你辖下的县官?所以想劝我放过他们”
“呵呵,邓知州难道没看到,他们杀了我麾下众多兄弟?此等深仇大恨,岂能放过!”
听到这,邓伦也死了劝说的心。
如今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对错已经不重要。
不过,赵山河可以不管后方大乱,他作为知州却不能不管,于是,拱了拱手:
“宋江一众胡作非为,本官先带乡兵回去抵抗,这里只能祝赵节度旗开得胜了”。
赵山河只是点点头,这些乡兵战力极差,留在也没什么用,反倒是白白耗掉不少口粮。
“对了”。
邓伦又回过头:
“寨子中有个叫林冲的,与本官有些渊源,若是能活捉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且留他个全尸吧”。
“好的,我知道了”。
飞凤寨书房。
听完林冲的讲述,叶辰东也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宋江,果然是个大祸害!
自己想着蛰伏积攒势力,偏偏被他在外头报着飞凤寨的名号胡作非为,引来官兵。
如今先不说能不能击退官兵,就算能击退,飞凤寨在朝廷眼中也会成为大祸害,以后岂有安生日子!
两个月,时间太短了!
若是两年,甚至只需一年,飞凤寨的势力至少要强上十倍!
人数更多,城防更坚,兵马更勇!
“不管这次的难关能不能渡过,这宋江必须得杀!”
叶辰东此时下定决心。
之前任他逃了也不追,本来是以为只是小事,如今却是后悔了。
“不止是他,等有空了,把一百零八好汉的名字全写下来,让寨里的兄弟去寻,能收服就收,不能收服的,趁早杀了去!”
“反正杀了原主,可以随意指定其他人”。
林冲不知只是一会间叶辰东便有了许多心思,见他脸色难看:
“主公?”
“无事”。叶辰东收起心思,正色道:
“滚球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
“哼,那就让他们再肉疼一次,看他们还敢不敢频频来扰”。
“是”。林冲应下后,又想到一事:“对了主公,那些官兵似乎在伐木,专挑那些长得高的,属下怀疑……”
“怀疑他们造梯子?”
“对”。
“无妨,西侧峭壁十几丈,这般长的梯子不好造,即便能用,一次也上不来几个人”。
叶辰东说着,话头一转:
“不过,他们都这么有想法了,我们若是不配合,那未免太让他们失望”
“这样,等他们造好长梯,开始从西侧上来的时候,便把兄弟们都调去西侧”。
林冲不解,连忙劝阻:
“主公,这可不行呀,你都说了就算他们造出长梯也上不来几个人,怎么还把人都调去?”
“这正门的人一少,只怕他们会趁机发起全攻,这么一来,正门那边恐怕守不住呀”。
叶辰东瞥了他一眼。
这林冲说话就是太保守了。
什么恐怕守不住?
肯定守不住的好吧!
“你忘了我们的滚球?就是要让他们有机可乘,人越多越好!”
“哈哈,还是主公狡猾——多智!”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