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脸上的笃信也全部都消失得荡然无存,苏皎溪噎了噎,才重新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个女人懂什么?”
“我说了我和魏泽骞做了......”
话音未落,浴室的门“嘭——”的一声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面色苍白。
他额头上不断滑落的水珠,也不知道是自己出的汗,还是冲得冷水澡,整个人看上去都格外虚弱,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魏泽骞......”明桉下意识地喊道。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魏泽骞才眼神一颤,他看向明桉,正想要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时,又猛然看到了站在床沿边的另外一个女人。
衣衫不整的。
他立马慌了起来,嘴唇翕动:“桉桉,我没有......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明桉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副态度令魏泽骞更加心慌。
然而,事实上,她只是注意到了面前这男人又在流血的手掌,这一次受伤的又是右手,他似乎是为了清醒,故意用刀片划的。
魏泽骞是真的很想解释,也急于解释。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力不从心过,不仅头很晕,就连喉咙口都仿佛在灼烧着:“桉桉......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了......我喝了一口酒......”
“但是我和你保证,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吗?”
明桉猛然回过了神。
她意识到了魏泽骞的不安,立刻上前一步,紧紧抱着他,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嗯,我都知道的。”
“魏泽骞,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非常非常的相信。”
——哪怕,他刚才说的是晚上会有太阳升起。
她也相信,并且还会把窗帘拉得更紧一些。
和他一起度过这异世界的一夜。
这男人体温低得厉害。
明桉抬起自己的手,贴了贴他的额头。
又是滚烫一片。
现在,魏泽骞必须要去医院里才行!
“那就好......”魏泽骞已然满足,唇角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闭了会儿眼,身体有点朝着床上倒下去的迹象。
明桉真的很害怕他会晕倒,又小心翼翼地举起这男人的右手,问道:“这个伤口呢?是怎么来的?”
“魏泽骞,你疼不疼啊。”
魏泽骞很费力地才重新睁开自己的眼睛,一看见明桉紧紧皱巴在一起的脸蛋儿时,还反过来安慰着她,“没事的,宝宝。”
“就是总想睡觉,所以刚才划了一刀而已。”
他不忘艰难地抬起了手臂,轻轻摸着明桉的脸颊,嗓音沙哑:“别哭。”
——不怕疼,他只怕她掉眼泪。
苏皎溪亲眼看着在自己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胃里面翻江倒海。
她一个没忍住,跑到卫生间里,趴在水池前吐了起来。
“呕......”
仿佛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才会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