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在想什么?”
“在想先生是否与我是同乡,很久很久之前……”没等梵殷说完,就见安轻笑容加深,抿唇道:“莫不是,我说错了?”
“等你成为冥殿大祭司时,就明白我所说的很久代表何意了。”安轻握好缰绳,双腿夹了下马腹,朝着雍城的方向驶离。
梵殷真不懂为何有那么多事,要等到她成为大祭司之后才能知道,纵身一跃上马,骑着马匹紧跟其后。
西斜的夕阳伴随如雨的蹄声,两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沿着官道一前一后的疾驰。走了几个时辰,在距离雍城比较近的镇子慢下了脚步,不仅是要休息,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这里弥漫着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安,也因此梵殷眉心不自觉的拧成一团。
“阿殷,放松些,你这样反而会让有心人瞧见。”安轻跳下马用手牵着走。
梵殷见状也跳下来,两人肩并肩行走,用马匹将两侧行人隔开时,才问:“这里给我的感觉不舒服。”
“是怨气。”安轻走在五门客栈前,道:“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罢。”
梵殷看着这个门面,仿佛明白了安轻的言外之意,“嗯。”
两个房间挨着,安轻看着十分精神的梵殷,问道:“不累吗?”
梵殷摇摇头,“我们住在这里,是不是……”
“先去你房间。”安轻走进梵殷的房间,问道:“之前一直没问你,是因为还没到历练的时候,既然你选择从你家乡开始,那么这一刻的我们,就不完全是在游山玩水,所以我要问你一件事。”
“何事?”
安轻说着撩衣坐下,从腰间解下铜袋,将药草塞进去,问:“在离开之前,阁主可曾给你过什么?”
梵殷从背包里拿出来那册竹简,“这个。”
“路上可曾看过?”
“看过,可是里面并没有东西。”梵殷也不懂为何阁主要送自己一个空竹简,说着将竹简放在安轻面前。
“傻丫头,这可是阴阳阁秘录之一,怎能让人随意翻阅。”安轻吸了口铜袋,又闷咳两声笑道:“不过……你可要想好一件事。”
梵殷顺着安轻的话,好奇问:“何事?”
“从四邪司开始,四巫邪所持的武器,你都晓得吗?”安轻一脸慵懒的拄着脑袋,问道。
“我记得宿梧哥哥擅长用刀,凌冬哥哥擅长用剑,筠笙姐姐擅长用短刀,井青姐姐……暗器?”梵殷一边说一边看着安轻的表情,“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