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堂本音乐厅进行最后一次排演。
“演奏内容和正式演出一模一样,而且还能随便挑选自己想坐的位置,最终彩排真是太棒了!”铃木园子感慨着往音乐厅里走,“非迟哥、毛利大叔居然都不愿意来看彩排,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路上爸爸他突然发现自己东西忘带了,让非迟哥送他回去拿,没办法赶上彩排,”毛利兰转头笑着跟铃木园子说话,“他们说吃过午饭之后再到西多摩市来,直接来看正式演出也很棒啊。”
“也对,”铃木园子一脸憧憬道,“他待在包间里,就算是正式演出开始,也不会被人干扰!”
“那园子姐姐为什么不订一个包间啊?”光彦疑惑问道。
“是啊,”元太瞥铃木园子,“铃木财团也是出资方,不是吗?”
“喂喂,我可是为了你们才特地坐外面的,”铃木园子在走廊间停了脚步,双手叉腰,俯身看着三个孩子,理直气壮道,“我怕你们待在包间里太无聊啊,我们坐的贵宾席视野可是最棒的,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音乐厅,而且环境开阔一点,不至于让你们觉得太闷,在那里只有我们自己人,也不用担心你们打扰到别人!”
‘打扰到别人’这个说法,顿时引起三个孩子不满,缠着铃木园子叽叽喳喳。
“我们才不会……”
“所以呢?”灰原哀凑到柯南身旁,转头看向门口的警察,低声问道,“大叔和非迟哥到底去做什么了?”
柯南抬手抱着后脑勺,一脸悠闲,“园子不是说了吗?叔叔忘了带东西,让池哥哥送他回去拿。”
“是吗?”灰原哀冷眼瞥柯南。
柯南无语低声道,“好啦,是叔叔假装扭伤了手,让非迟哥送他回去的,昨天晚上叔叔提出自己去买食材,睡前又鬼鬼祟祟地在二楼办公室待了一会儿,我好奇下楼看过,在他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两颗安眠药。”
灰原哀怔了怔,反应过来,“那么,等会儿会跟大叔过来的……”
“大概会是警方帮池哥哥找的替身吧,”柯南笑弯了眼,“只要替身的身高差不多,做好伪装,再模仿一下池哥哥的走路姿势,离远一点是看不出来的,到时候他们会在开场前直接去包间里,不跟熟人碰面。”
“原来如此,因为大叔曾经当过警察,所以更能理解警方现在的心情吗……”灰原哀调侃道,“让别人做诱饵而受伤比自己人受伤更糟糕,也更不能接受,看来在警方两次保护行动受挫之后,毛利大叔义无反顾地站在警方这边了啊。”
“是啊,”柯南一脸感慨,“目暮警官他们这一次确实很受打击,毛利叔叔应该已经瞒着我们、跟警察商量好了,要不然目暮警官昨天早就坚持反对池哥哥过来当诱饵了。”
“那个先不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到时候来的可能是非迟哥和毛利大叔的替身?”灰原哀反问道。
柯南干笑着,“不、不可能吧……”
毛利叔叔反被池非迟放倒,然后池非迟唆使不知所措的替身警察伪装成大叔过来,是有这个可能。
但叔叔这次玩阴的,又不是正面对上池非迟,还是很有希望成功的。
……
参加最后排演的人,有预订演出的秋庭怜子、堂本一挥和山根紫音,还有负责人堂本弦也、馆长谱和匠。
排演缺席的不仅池非迟,还有管风琴的调音师汉斯-穆勒。
毛利兰听说汉斯-穆勒完全联系不上,见堂本一挥坚持继续排演,担忧问道,“不用打电话报警吗?这已经算是失踪了,不是吗?”
“可是警方过来的话,问东问西又会耽搁很多时间,”堂本一挥态度坚决地解释道,“这次音乐会,会有各界名流参加,其中不乏其他国家的知名音乐人,不管是耽误演出时间,还是在演出时出差错,都会让堂本学院名誉扫地,我上了年纪是可以承受,但堂本学院历届毕业生和现在还在上学的学生,在演出时,都可能因此遭受别人的质疑!”
堂本弦也笑着打圆场,“暂时也还不确定他失踪了,说不定他只是睡过头了呢?我们一会儿再联系他,实在不行,还可以让人去他入住的酒店看看。”
毛利兰迟疑了一下,没有再坚持。
最后排演中,山根紫音的状态调整好了,表现也跟上次排演有如天壤之别,再加上和秋庭怜子都换上了演出服,显得正式隆重了不少,三个孩子都乖巧地安静下来看表演。
柯南听着音乐,悄悄留意了一下站在舞台边的谱和匠。
昨晚他在堂本院长家里看过谱和匠年轻时的照片,总觉得跟相马光档案里的照片很像……
可是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是证明了谱和匠是相马光的父亲,也没有证据证明谱和匠就是那个凶手。
而且如果一切都是谱和匠做的,有一点说不通:谱和匠应该早就知道相马光去世的事、也知道相马光去世的原因,要报复的话,为什么要为什么要等到三年后?
是被什么事情刺激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嗯,等会儿排演结束后,可以去问问堂本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