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想在事情结束之后,打电话给约书亚,夸一下这次连夜坐飞机赶过来机赶过来执行任务的两人,现在想想
算了,他突然不想打电话给约书亚了。
小泉红子凑在水晶球前,看得倒是连连点头,“约书亚是一个很虔诚的信徒呢,没有用巧克力就达到这种效果,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羡慕?
池非迟觉得自己和小泉红子的想法出现了分歧,“水晶球,看看小哀那边,她也拔了格蕾丝的头发。”
“好的,自然之子大人1
水晶球立刻转变了影像,锁定着走在街上的灰原哀、阿笠博士。
小泉红子无语瞥了水晶球一眼。
这可是她家的水晶球耶,自然之子说转就转了,水晶球都不等她表态,她不要面子的吗?
要不是自然之子说水晶球不能再砸呸,要不是她觉得没有水晶球会很不方便观察人间,她早就把这家伙砸了,送去跟魔镜做伴。
街上,灰原哀走在阿笠博士身旁,拿出手帕和一个最小号证物袋,摊开手帕之后,小心翼翼地把上面几根茶发放进袋子里。
阿笠博士看灰原哀一通操作,惊讶问道,“孝小哀,这个是怎么来的?”
“证物袋吗?”灰原哀把手帕塞回口袋里,头也不抬道,“我从非迟哥那里拿来的,我这里还有很多,你要用吗?”
“不”阿笠博士一头黑线,忙解释道,“我是说头发,那是你的头发,还是”
“你猜对了,是格蕾丝的头发,刚才我趁着摸她头发的时候,偷偷拔下来的,”灰原哀一脸淡定地把证物袋封好,收回口袋里,“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她会不会是我的亲戚之类的。”
阿笠博士脑海里把两个女孩的身影重合,忍不住点头,“如果不是亲戚的话,那也太惊人了,不过小哀,我们去哪里检测你们两个人的头发呢?我认识的朋友里,并没有在相关实验室里工作的人啊,如果送到外面去检测的话,好像不够安全哦。”
灰原哀神色怔了两秒,很快恢复平静,“我可以制作一些溶液,先把头发毛囊保护好,以后有机会再去检测吧。”
水晶球把两人的对话也传到了据点。
小泉红子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看向池非迟,“她们这么做,好像解决了你一直担心的问题呢。”
池非迟‘嗯’了一声,又道,“如果她们血型不同,那就更好了。”
他一直担心组织里留有‘宫野志保’的dna数据。
要是小哀手里有格蕾丝的头发、还能够保存的话,被怀疑的时候,那些头发会帮到大忙的。
当然,组织未必存有那些数据,那么判断‘是否是宫野志保’的根据,很可能是血型,如果格蕾丝和灰原哀的血型,那会更加省心。
第二天一早,阿笠博士带着灰原哀到了户籍管理处。
听工作人员问到情况,阿笠博士当即把格蕾丝-艾哈拉说过的经历说了一遍,又把出生证明、格蕾丝父母的死亡证明、委托抚养协议交给了对方。
接待两人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过资料后,疑惑问道,“可是,为什么会到现在才来办理入籍手续呢?”
“因为秋田女士去世得突然,没能及时帮这孩子办理户籍,”阿笠博士一脸唏嘘地看了看灰原哀,拿出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目光恳切道,“之后这孩子被托付给了秋田女士乡下的朋友,也就是我的亲戚,他不知道这孩子还没有正式入籍,也没有帮忙办理手续,前一阵子,我的亲戚把她托付给我照顾,我也不清楚她这件事,所以没有及时过来说明情况,直到最近,她教母想让她到英国去,需要办理护照,我才知道”
灰原哀缩在阿笠博士身后,演出一副失落又怯怯的模样。
工作人员想想‘父母去世、领养人去世、寄人篱下还不得安稳、被丢来丢去’的经历发生在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上,心里十分不忍,再一看如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露出失落神情,努力让目光柔和下来,说话都温柔了不少,“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的,小孩子办理户籍很方便哦,不是什么麻烦事。”
这话是用来宽慰灰原哀的,不过也是实话。
有那些证明在,办理户籍起来是会容易得多,格蕾丝-艾哈拉的父亲是日籍人口,再加上委托协议上的领养人秋田莉莉子是日籍,而阿笠博士也暗示了‘这孩子这些年一直待在日本’,像这样无国籍的黑户,又是小孩子,很简单就能入籍。
当然,工作人员看着灰原哀内向沉默的模样,也行了方便,不仅拿出了百分百的效率、帮忙处理这个问题,就连调查父母籍贯等流程都显得十分粗略。
由于担心提到小女孩的伤心事,工作人员还把很多问题都避开了,以至于让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准备好的很多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