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而易举地就能给出去,但又唯恐这么做,会让陈桑觉得轻慢了她。
说白了,无非就是少了点诚意。
可诚意这东西,又该去哪儿寻?
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谈过恋爱的霍峣,头一回陷入了沉思……
这表白,可比他拿下过百亿的项目难多了。
陈桑有心想磨他,可她没想到,年后霍老爷子回寺庙清修,点明要霍峣陪同,这一陪就是好几天。
寺庙里,霍老爷子说霍峣六根不清净,直接收了他的手机。
霍峣托人回来给陈桑送过一个口信,说回来后必定把表白补上。
除此之外,还托人送了一支寺里种的梅花。
陈桑不爱梅花多年,但既是霍峣送的,她难得地没选择丢弃,而是专门买了个花瓶将花插在里头。有时候想到霍峣的时候,就看看窗边的那支梅花。
奈何除开这些之外,霍峣便再没了音讯。
就连霍老爷子原先专门针对于她的那些威胁与警告,也再没了后续。
之后的几天,陈桑吃吃睡睡,享受着假期的闲散与无所事事。
时不时在八卦群里吃个瓜,得知江榆这些天为了参加婚礼的名额、可着劲儿在那舔林嘉亦。
也知道了江榆的前任之一——周衍川,即便是在出国的这段时间里依旧没闲着,搞大了留学圈里一个女学生的肚子。对方借着孩子逼婚,周衍川根本不买账,现在双方正处于激烈的撕逼中。
与此同时,陈桑也在新一季的流感热潮中,喜提中奖。
在家里躺了一天依旧高烧不退后,陈桑终于撑不住了,一个人打车出门去了医院。
医院里人满为患,门诊走廊里全是密密麻麻等候的人群。
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惊得陈桑赶紧捂住了口罩。
所幸陈桑提前在网上挂了号,在外头等了没多久,就轮到了她进去看诊。
之后就是常规的量体温抽血做检查,等检查结果后,拿着单子去输液大厅挂点滴。
这不是陈桑第一次一个人来医院。
一开始会觉得心酸,还会偷偷躲起来委屈地掉眼泪。后来次数多了,人就麻木了。
输液少说要两个小时,陈桑将输液报警器夹在点滴管上后,闭上眼昏昏欲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一段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对话。
医生:“您哪儿不舒服啊?”
患者:“我这个胳膊……”
家属扒拉一下患者:“你别说话,让她自己查。你都告诉她了,还看什么病啊?”
陈桑闭着眼睛,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
但为了防止被这位多事的患者家属缠上,她特意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恰逢这个时候,点滴报警器响起。
陈桑不得不睁开眼睛,招来护士换瓶新的。
没成想睁眼的刹那,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医院门口处,竟然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陈桑身形一怔。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