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圳然挠挠头,“我倒也没有不肯说,只是......”
“只是什么?”
“小姨夫教的,你不知道吗?”
“啊?什么?”宋念安懵了,“傅听言教你们的?”
“对啊。”宋念安这反应倒是把季圳然搞疑惑了,“小姨夫还给了我们一百块奖金呢。”
宋念安忍了几秒,“你们收贿赂了?”
“嗯......那个......”这喜庆的空气怎么变得危险了?季圳然懵逼,“这个不算贿赂吧,小姨夫说给我们买零食的。”
宋念安问他:“什么时候教的你们?”
季圳然抓了抓脑袋,有点记不清了哇,不过他能确定,“在我和小姨夫第一天认识的时候。”
宋念安:“?”
我艹?
季圳然眼见宋念安表情有松,赶紧一本正经地吹起彩虹屁:“其实见到小姨夫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很有缘分。”
宋念安皮笑肉不笑地看他。
季圳然说得激动:“没想到啊!真的一家人了!”
“......”
宋念安现在忍着揍他的冲动,“季圳然?”
“到!”季圳然嬉皮笑脸。
宋念安:“你小姨夫上个礼拜给你多少零花钱?”
季圳然摆摆手指,“二百五呢。”
宋念安愣是被逗笑了,“那一百充公。”
季圳然傻眼,不服气,“为什么啊,小姨,我都告诉你秘密了。”
宋念安从他兜里直接抽出一百,压在裙下,“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小姨夫,你怎么不喊他傅听言呢!”
“......”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季圳然没敢讨那一百块,提溜就往外跑。
小姨夫,如有缘分,再相见!
接亲大队要进老院,达到了历史级困难,除了上学时候难解的数理化,还有宋念安曾经考试成绩的分数和排名。
听到后一个问题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成绩排名第一名也就算了,分数谁记啊。
平时一向温柔的林钦吟,现在站在门口,微笑看着傅听言,“妹夫,这么多年照顾妹妹,应该记得住的吧。”
一旁的三兄弟苦恼了,这怎么可能记得住。
没想傅听言只是一笑,就流利地按照林钦吟说的年份和场次背出了宋念安考中第一名的分数,一分不差,完美续借。
确认真的一个都没错,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队长!可以啊!”
傅听言只是笑着朝老院二楼看了眼,心思微痒。
但这种刁难问题只是个开始。
宋念安原先还挺上火傅听言带坏小孩,但在看到他被堵在门口怎么都进不来,身后的伴郎团无疑求饶之后,又心软了。
她这边刚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脑袋还没探出,外面就震天响地吼来:“大嫂新婚快乐!!!”
吓她一跳。
宋念安又发懵地缩回了脑袋,天,这帮人怎么比她还激动。
——该有的爱意表现一点都不能少。
这是能把宋念安从老院带走最后一道关卡。
所以问题来了,究竟什么时候,有喜欢的念头;又是什么时候,有告白的念头;再是什么念头,有结婚的念头!
“哇哦!!!”大家起哄声可一点都不少。
三兄弟最来劲了:“队长!什么时候啊哈哈哈哈哈!”
傅听言眼前坐着的就是眼睛都笑弯的宋念安,她似乎也很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傅听言单膝跪在宋念安面前,温柔地握住她白皙漂亮的脚,边帮她穿高跟鞋,边笑说:“喜欢上,17岁;想告白,18岁;想结婚,20岁。”
“芜湖!!!”兄弟们瞬间燃起激动,“队长你真是会卡点啊!!!”
宋念安挑着眉梢看他,“真的?”
傅听言笑得温润,“那还能有假?”
“那你怎么都到我22岁才开始行动?”宋念安睨他,看上去很凶,眼里却尽是笑意。
“因为啊——”傅听言把她脚安稳放在地上,起身刹那,便打横搂抱起她,“在想把你拐回家的招!”
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因为这一句话炒热了。
所有人激动欢笑。
宋念安就这么窝在傅听言怀里,出了老院的门。
来时,十岁,鸟语花香的春天,一行人站在老院门口,林老和季老最为靠前,满脸的希冀和期待,期待这个老院青睐的女孩真正回家,脸上尽是笑意。
走时,二十四岁,依旧是万物绽放的春天,一行人依旧站在门口,林老不在了,季老依旧最为靠前,满脸的祝福和动容,感谢老院养大的女孩,后半生落得安稳的归处,脸上除却笑意,便是盈满眼眶的泪水。
宋念安光是和季老对视一眼,眼泪就掉下来了。
老人家平时任说任闹的,现在一见宋念安的眼泪就急,“哭什么!不能哭!老头给你花钱请的化妆师,好不容易化漂亮的!哭花了怎么办?!”
宋念安本想煽情一波,但被季老这么一说,又笑了。
迎亲的车启动,朝外第一批开出时,艳阳洒满了整片老院。
印证了那句——
早有来时路,便有归时途。
老院茂密的大树,生生不息地孕育滋养,走过每一代人的过往与未来,是永远的家之所在。
婚礼上那首《here’s
perfect》是宋念安的独舞,而真正要与傅听言共舞的,是那首意外惊喜《a
years》。
少女时期的所有梦想,成年之后的所有坎坷,在他朝她走来的这一瞬间,皆然化为虚影。
[heart
fast]
[colors
promises]
[how
be
[how
i
when
i’m
to
[but
you
alone]
[all
my
suddenly
away
[one
closer]
歌词一点点地廖入耳廓,白纱的黑裙和黑色西装的颜色冲撞,宋念安和傅听言一起完成了少女时期最大的梦想,跳完这支充满爱意的舞。
傅听言的耳边响起17岁醉酒那次,稀里糊涂却又天真至极的软话:
“哥哥,我写的情书你觉得怎么样啊,是不是比口头告白好很多?”
“所以,以后只和我谈恋爱好不好?”
“只和我结婚,好不好?”
他没有一句遗漏,甚至全部记住了。
以后只和她谈恋爱,也只和她结婚。
盛席在旁,宋念安和傅听言两个人只有彼此,女孩笑得一如当初纯真,他替她摘下落在纯白头纱上的彩带,“我们念念,今天开心么?”
宋念安笑得可欢了,但只拿出傅听言能听清的音量:“哥哥,你问错了。”
“嗯?”傅听言垂眸看着她。
随着他的节奏在走,宋念安唇角浅勾,突然停住,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你该问我呀,你今天幸不幸福。”
没等傅听言说话,宋念安就当众主动亲了下他的唇,“那我会告诉你,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场上越是缱绻,场下越是热闹。
仿佛周围的喧嚣欢笑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在彼此相爱的空间里,越来越爱。
戒指交换,相视而笑。
“哥哥,我爱你。”
“念念,我爱你。”
正如《a
years》里的那句歌词——
时光把你的心交给了我。
我爱过你,像一千年那么久。
我将继续爱你,比一千年更久远。
爱你,是永远为期的事。
一场酒席,傅听言被灌了很多酒。
宋念安在酒店房间里一直等到深夜了,傅听言才慢悠悠地走回来。
整个人的步调都和往常不一样了,西装外套搭在手上,白衬领口敞开,露出流畅的锁骨曲线,衬衫衣袖也被几道翻折到手肘,手臂硬朗而有力。
彼时,宋念安已经卸妆换下了婚纱,简单地穿了身米色的浴袍,纤瘦的身材在明光下一展无遗。
她看到他,还是第一反应地笑眯眯,“哥哥,一看你就被灌了很多酒啊。”
说完,她起身,“那我先去洗澡吧,你现在还不能洗,给你准备好的醒酒汤在桌上,你先喝了。”
话的尾音还飘在空气,傅听言就一把搂住她腰,撑起她身体往铺满玫瑰的软床方向带。
宋念安被他气息扰得痒,抬手想要挪他脸,却被他一下压倒在床上,男人眸色深而鲜少的慵懒,此刻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皮肤上,无疑酿造暧昧。
她跟着他笑。
傅听言的脸埋进她颈窝,唇一点点地吻过她的皮肤。
沙哑磁沉的嗓音,铺满爱意:“念念,我想要你。”
2("跌进你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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