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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五自是知道阮五不是什么心思狭隘之人,但情之一字最是能让人踏上不归路,也最容易让人钻进死角。阮五这次的任务一旦失败,陛下精心谋划了这些年就会土崩瓦解。但见司徒旭面上了无情绪,并不曾因他的话有何犹豫之意,叔五寂了声,随着司徒旭一起上了另一匹马,二人趁着夜色朝庆林河下游而去。夜半的时候下起了朦朦细雨,雨虽然小,可看样子有长久之势,叔五拿出马后的包袱,从里面取出雨笠,“陛下,要不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司徒旭的那一口鲜血依旧在叔五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知为何,这一次的叔五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叔五并没有看信上写的内容,不过由那红色的信他能知道一定是关于长公主殿下的消息。又见司徒旭如此,他几乎是可以肯定什么样的事情了。“继续!”司徒旭不愿多说话,披了雨笠后继续朝前!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的,没有半点要停的趋势,马蹄在泥泞里奔跑的声音几乎被雨声埋没。好在如今离庆林河道并不远,这两匹马都是难得的良驹,不会半路跨下。夜黑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又因为这雨可见度并不高,所以马儿跑的不快,司徒旭的视线一直是望着前方,雨流了满面,又顺着他的脸颊全部嘀嗒而下。雨到最后就是电闪雷鸣,远处的黑暗因为闪电而银亮,一闪而过的闪电将黑暗描摹成了各种画面。有那么一瞬,司徒旭看到了欢歌,他看到欢歌一身的血红,身后的熊熊大火将她映照的如浴火而出的凤凰一般。他看到她唇微动,明明没有声音,可他却知道了她在说什么,她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尝尝我所受过的诸般痛苦。他于是想起,她果真受了很多苦难!瞎了眼,失了亲,流产,颠肺流离,染了疾,甚至还要嫁给一个畜/生……可就算那般,她依旧是一脸的桀骜不驯,她都不会向他屈服。每一次屈服的后面是她的次次逃跑,次次反击。身体有些冷,很是冷,许是这夜,许是这雨太冷的缘故。他让自己到了信上写的庆林河位置时,天色有些微昏,还不曾大亮,发现长公主殿下尸首的是一个黑衣卫里的人和几个羽卫军,一夜的时间,所有的黑衣卫与与羽卫军全都聚集到了这里,等待司徒旭的下一步指示。司徒旭下了马,他的脚步平稳,面上是一贯的冷峻之色。一一见了负责各处的小队长,并将这些人的所负责之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听后安排一番之后已经到了午时。待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走尽,只留得一些只负责司徒旭的安全问题的黑衣卫时候,司徒旭这才放下手中的笔。他像是在想着什么,目光幽幽的望着正前方,并没有马上去见欢歌的尸身。叔五将饭食放在司徒旭的桌子边,然后退至一侧,也不是是因为司徒旭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子压抑气息,他并没敢开口说话打破这寂寂空气。司徒旭拿起筷子,却没有夹菜入口,而是望着那菜食,望着望着,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像是染了一层晶莹一般,“朕有些怕!”叔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诧异抬头望', '')('分卷阅读225 (第2/2页)
了司徒旭一眼,马上就又低下了头,于刚刚一般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然而他心里,却思绪翻滚!这伟大的帝王,在三岁时候就入了长生门,他们几乎是一起长大,一起闯那些长生门的各种惊险之地,叔五曾记得司徒旭第一次拿着一把匕首与熊搏斗的场景,叔五记得司徒旭被师父训斥丢入万蛇窟的事情……叔五的记忆里,司徒旭一直是一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从容与傲然,好似这个世间,他可以翻云覆雨,他可以掌控一切。而叔五,也是这么认为的!能乱了司徒旭心的,唯有那位长公主殿下。叔五曾一度以为,这世间除了这皇权,除了这山河宏图,能让司徒旭再上心的就不再有。可那位长公主殿下,轻轻巧巧打碎了叔五的认知。甚至于这位帝王,这位将一切掌控在手的帝王,刚刚说:朕有些怕。只是一具尸首,只是见一面,便让他用弱弱的语气说出他怕的字眼来。好似一个小孩子在面对无尽黑暗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迷茫而又脆弱。叔五后知后觉的想起,似乎这个朕有些怕是司徒旭迄今为止第一次说出口的话语。不等叔五心中波澜平息,司徒旭的身影突然在他面前呼啸而过欢歌的尸身单独的放在一个帐篷里,虽然如今的天气并不是很热,可因为天长日久,且又在水中浸泡、礁石上暴晒,那被泡的发涨发大的尸身已然腐烂的面目全非。众人只说这是疑似长公主殿下的尸身,虽然与长公主各方面都能吻合,可最后还是得需要司徒旭亲自来确认。司徒旭脚步如飞的来到那置放欢歌尸身的帐篷前,掀帘的手却久久不曾落在帐帘之上,他盯着这墨绿的帐篷,脑海里蓦然就响起了欢歌咯咯咯的大笑声来。他甚至又听得她说:司徒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不会,他不会有生不如死的那么一天,从来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猛然掀帘,他大步走进。帐帘随即落下,身后的叔五紧随着掀开帘子,司徒旭头也不回道,“出去!”叔五的步子顿了顿,默默的将帐帘落下,站到帐篷外的门口处。帐篷里虽然烧了檀香,黑衣卫们也在第一时间在尸首上撒了药粉,好让尸首无法腐烂,可那股子尸体腐臭的味道却在一进帐篷的时候就能闻得。帐篷里的光线昏暗,就像是庆林狭道上空的阴沉一般,进入帐篷的司徒旭第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摆着的床板上,披了一身红的发涩发白衣服的尸体。下意识的向前移动,一步一步,好似很轻,又好似很重。短短一段距离,他觉得自己像是走了漫长的一生,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发白的红衣之上。随着慢慢靠近,那盖了白纸的脸便出现在了司徒旭的眼底。他伸手,却没有掀开那纸,而是摸上那红衣的袖子处,隔着衣服,将她的手腕捏了住。欢歌的手腕骨头微微有些先天侧位,这个估计连先帝都不知!欢歌的腿上因为受伤而有一个不管用什么药都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