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张菲菲每次必问的，是个必答题。如果直接说出正确答案，张菲菲会觉得发泄得不够爽。
舔狗吗。
一定要让客户爽到地方，情绪一定要发泄到位。
王超假装想了一会儿，马上说道：“我没有眼力劲，不该把水接的太热，也不该太凉，不该咖啡里放太多糖，更不该打伞不及时，把菲菲姐您给晒黑了。”
张菲菲依旧很生气，拍着桌子说道：“你很不耐烦是吗，就这么敷衍是吗？”
我都这么卑躬屈膝了，你还说我敷衍？这钱真不好挣啊。
奶奶的！
王超偷摸着掐了下大腿，故意挤出了一点眼泪。
“姐，我绝没有敷衍，你是我的光，是我的唯一，我怎么敢不耐烦？”
张菲菲还不解气，继续拍着桌子吼道：“你好好想想，到底错哪了？”
王超语气哽咽，双眸垂泪道：“姐，我知道我错哪了，我不该仗势欺人，仗着自己腕大把你换掉。”
张菲菲还不满意，皱紧俏眉拍着桌子道：“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是的姐，我犯贱，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菲菲这才感受到了满意。
“东西带了吗。”
“带了。”
王超从包里拿了个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已经写了好多字。
当然，这里面写的不是情书，也不是舔狗语录。
而是林一东表演缺点分析表。
林一东就是那部电视剧里仗着咖位高，把张菲菲更换掉的那个男一号。
那部电视剧一共拍了四十集，张菲菲要求王超每天必须看一集，每一集都要写一千字的观看心得。
核心要求只有一个。
挑林一东的毛病。
这个要求实在太奇葩，但为了挣钱，王超还是按照要求每天抽空看一集，并且每天写一千字的小作文。
上周实在太累了，还差五百字不够，想着张菲菲压根就不会看，他直接把鲁迅写的《祥林嫂》拉过来抄了五百字。
后果就是，上周他足足被张菲菲骂了半个小时。
狗血淋头，
唾沫星子乱飞！
王超再也不敢触霉头。
这周他可是一天一集，老老实实按规定凑够了字数。
“嗯。”
张菲菲一页一页认认真真地翻看，她看着看着眸色也亮了起来。
王超对自己相当自信，这次他深挖林一东的缺点，并把这种缺点放大，张菲菲肯定满意。
啪地一下，张菲菲看着看着直接把笔记本拍在了桌子上。
这姐们怎么了？
玛德又发疯了吗？
“菲菲姐，我这次可是认认真真地看了每一集，凡是能找到林一东的缺点，我已经极尽批判了一遍，这……”
“我不是针对你，你的分析很透彻，林一东就是个戏霸。”
张菲菲起身，带着一股愤懑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你看看第八集，两个人有一场吻戏，林一东进来后直接把女主角推到了墙角，还伸舌头强吻，这符合人设吗。”
“对对对，菲菲姐你说得极好，这点我已经在笔记里详细分析了一下，他俩见面后，男主角应该含情脉脉地看着女主，什么话都不说，最后慢慢地闭上眼，把嘴伸过去……”
王超一边说，一边慢慢做着动作，还故意含情脉脉地闭了眼。
房间里就这么突然安静了。
王超睁开眼，看到张菲菲正立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那种样子很像黑猫宰老鼠。
王超心里面立刻咯噔了一下。
“不好意思姐，我不该在你面前瞎比画。”
“不，你刚才演得不错。”
王超听了很高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阿超，咱们把这场吻戏演一下，你扮演男主，我来当女主。”